霍修默不怒反笑,逐字的緩慢道:「花一晚上找你的功夫都有,看你吃飯這點時間也沒理由抽不出空來,不急,你可以慢慢吃。」
江雁聲想日他!
一張小臉,板的很緊綳。
男人卻是越看越順眼,浪費了一晚上的郁氣瞬間散光,見她不動筷,淡淡的開腔威逼她:「支票花完了嗎?」
江雁聲突然抬眼看他,他已經渣到沒有羞恥心了嗎?
餐廳,一時間氣氛凝滯,
最終,在他略眯起的那雙修長眼眸的注視下,女人白細的手指拾起筷子,一小口一小口的扒著米飯,吃著豐盛的晚餐。
……
吃到惡心,吃到想吐。
等江雁聲把一桌子的飯菜吃掉四分之一後,已經半夜三點多,她打了個飽嗝,相信明天絕對是節約下三頓飯錢了。
她想起吃飯兩個字,就惡心。
霍修默那個斯文敗類的男人,姿態悠閑的品嘗著紅酒,欣賞完她的絕望,修長的手指放下酒杯,對她笑的不要太騷了。
「霍太太,你真聽話。」
江雁聲硬生生給擠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:「我很乖嘛。」
……
她看著男人上樓的背影,臉上沒了表情。
像這種一手可以把你寵上天,還可以一手把你推進地獄的男人,一想到活著得被他套牢,死後,還得跟他葬在一起。
她就覺得活著和死了,都挺沒意思的。
……
……
三樓,主卧里。
江雁聲端著一個盤子推門走進來時,看到了被扔在床上的男人西裝外套,白色襯衫和領帶,她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,便等了會。
霍修默只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,長期鍛煉的身體肌理分明,線條完美,完全是夠資格去跟男模特的身材媲美了。
江雁聲欣賞了一會兒,觀感不錯,手感當然也好了。
她上回在醫院沒少摸,這男人的皮膚不同於女人細嫩,卻充滿了彈性,不像那些鍛煉過度的男人,摸上去硬的跟石頭一樣。
霍修默察覺到她垂涎的眼神,薄唇微微勾了勾,伸手作勢要去扯浴巾。
「喂!」
江雁聲反應極大,她是欣賞男性的身材,卻不是色女。
「你好好圍著,少來事。」
霍修默轉過身,結實的胸膛上還掛著透明的水珠,無不散發著一種成熟男性的魅力。
他慵懶的聲線頗為玩味,溢出薄唇:「不想看,還盯著那么久不移眼?」
「誰要看你那丑不拉幾的蘑菇頭!」
江雁聲臉上帶紅暈,有些忸怩了。
男人深眸眯了一度:「蘑菇?」
她眉角挑了下,故意咒他:「還是長了毛的,早晚爛掉!」
「爛了也是被你擠爛。」霍修默冷冷的腔調,把她給怒對的一個字都說不上來。
媽賣批的男人!
她要否定,不就是等於承認自己寬松?
她要默認,不就是贊同他諷刺自己放盪!
江雁聲咬緊牙關,對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「你還是不要說話可愛點。」
她將一碟切好的香蕉拌棗遞到他面前,溫聲軟語的模樣像是很擔心他的胃:「你晚飯都沒吃,吃點水果墊下肚子吧,霍先生。」
就這一刻,江雁聲在霍修默的眼里,才像個真正的妻子。
他盯著她那張姣好美麗的臉,低聲道:「真是活見鬼,你都懂事到,關心自己丈夫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