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盛兒的女人心中歡喜,朝他走過去:「霍總,您還好嗎?」
「不好。」
霍修默眼底釀出沉痛之色,語調緩慢且啞的厲害,仿佛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:「我想你。」
盛兒在會所工作了幾年,平時混跡男人堆里見過各色的男人,這一聽,明白過來了。
霍總是把她誤以為別的女人了。
她腳步站定,怕走的太近被認錯來,也很有心計沒有挑破:「霍總想我想做什么呢?」
霍修默壓抑著胸膛陡然翻滾的情緒,去拿煙抽,指骨處綳得泛白,打火機咔嚓了半天才點燃,遞到了薄唇。
他想她什么?
想問她童年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精神分裂,該怎么去治愈她的病。
想問她,病發時害怕嗎?
霍修默眼底劃過復雜隱晦之色,呼吸聲很重。
盛兒干站了會,看男人一根煙接著一根抽完往薄唇送,有點沉不住氣了:「霍總,我把燈光了吧。」
霍修默低垂著頭抽煙,沒說話。
盛兒自作主張去走到牆壁把燈關了,沒了幽暗的光線,包間里看不清彼此的臉。
她下定決心要脫光自己,朝男人撲去。
於是一咬牙,就伸手將胸前的拉鏈給拉下,暴露出了性感的上圍跟纖細的腰,一襲緊身小黑裙松松垮垮的,當彎腰要去把絲襪脫了,同時去脫鞋的時候。
霍修默冷漠看著站在暗光里的她:「穿著高跟鞋。」
盛兒表情微愣,以為男人喜歡女人穿著鞋子辦事,也有迷戀這方面的癖好。
誰知。
下一刻,霍修默語調低啞傳來:「你穿著高跟鞋走路聲,很像她。」
盛兒嚇的臉色發白,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認出來了。
而且,女人高跟鞋走路聲,不是都一樣?
霍修默此刻只想聽聽高跟鞋聲,假裝是江雁聲來了,他長指抵著發疼的太陽穴,低笑聲諷嘲異常:「她很喜歡把一雙雙高跟鞋擺放在我皮鞋旁邊,我每天去出門,都會先看到有一雙女人的高跟鞋。」
盛兒聽得莫名其妙。
霍修默沒理她這個人,自顧說著:「她穿高跟鞋的樣子很美,襯得一雙腿秀長又白,走路也很快,不知道喊累,抱她的時候又喜歡往我懷里靠。」
「霍,霍總。」
盛兒僵著身子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了。
霍修默抬起了沉醉血色的眸子,直直盯著眼前的女人,他目光看到她暴露在外的白花花身體,都跟看死物一樣,沒有半點情緒在里頭。
盛兒被盯著後背發涼,害怕了。
她感覺,自己要是剛才脫光了真撲過去,這個男人都能把她掐死。
霍修默朝她一指:「走幾步。」
盛兒乖乖聽從,腳上不穩踩著高跟鞋,朝前小邁了兩步。
高跟鞋的聲音不夠響。
霍修默皺眉:「再走幾步。」
「霍總,你是不是想我往你面前走啊?」盛兒心想就算今晚被霍修默當成替身的妻子也可以啊。
她們這樣生存在底層的女人,為了錢財名利早就把尊嚴踩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