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修默很快就恢復如常,菲薄的唇輕扯:「你來找我做什么?」
江雁聲冷艷的視線,朝他西裝褲一掃,笑的冰冷囂張:「聽說你廢了?」
「來幸災樂禍?」
「有點意思。」
霍修默眯起眼,突然傾身靠近,高大的身軀幾乎把她嬌小的籠罩在了椅子上,氣息獨特濃烈。
江雁聲下意識皺起眉心,有一絲絲的隱忍。
霍修默敏銳的捕捉到女人的異樣,修長的大手掐住她尖細的下巴,語氣篤定:「你很討厭跟我接觸?」
江雁聲最討厭被男人看透心思,冷聲道:「我有表露的很喜歡你?」
「至少另一個你喜歡。」霍修默指腹摩擦著她柔膩的肌膚,嗓音略略有些低。
江雁聲眼底劃過了火光,冷笑:「自作多情!」
「聲聲。」
「你把我當做她?」
女人的質問,讓霍修默一頓,沉默久良問她:「你不就是她。」
「她膽怯軟弱,怎么可能是我。」江雁聲說到這,有了一絲陰冷的壞笑浮現在眼角。
霍修默看了,緊眯起眼眸。
「你喜歡我,還是更喜歡她?」女人伸出白皙的手,去扯他的領帶,用力一垃。
霍修默與她靠近幾分,深沉的視線落在了她冷艷笑容的臉上,語調低低:「有區別?」
「有啊。」
江雁聲故意湊到男人的耳畔,呼吸冰冷:「因為我會代替她的一切呢,你要不喜歡我,就別來糾纏了,嗯?」
霍修默眸色緊綳,大手突然捏住她的肩頭:「她發生了什么?」
江雁聲看著眼前變了神色的男人,聲音幽幽:「她啊,被你們一個個逼得要瘋了,只好躲起來了啊,這不就是她最擅長逃避現實的作風。」
霍修默胸膛內的心臟像被女人的手給揪緊,眼神晦暗不明。
「現在的女人啊打幾針破尿酸,長的都一樣,你一個堂堂的大總裁何必糾纏著江雁聲呢?」她漫不經心的說著,眼眸下泛著冷意,指尖將男人領帶撫平。
霍修默嗓子又深又重:「你在勸我放手?」
「不然你想不開又糾纏她,很煩的。」江雁聲很嫌棄的皺著蒼白的臉,模樣看似是在撒嬌更像是暗含著殺意警告他。
「廢了一次,就別廢第二次了,你也知道,我很喜歡虐男人為樂,搞不好你這輩子都要跟男科醫生打交道。」
霍修默深眸盯緊她冷艷的模樣,冷漠道:「我不會放手,你和她,我都要。」
江雁聲冰冷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,咬字:「找死?」
「我會保護好她,也不會傷害你。」霍修默嗓音摻了很濃的情緒,告訴她:「你和她可以共同存在。」
「這種話哪個醫生教你說的?」江雁聲看透了他那點虛情假意的伎倆,雙眸里盛滿了壓抑的憤怒:「你想讓她跟我融為一體?呵,讓她擁有了我的記憶,跟殺了我有什么區別?」
「你就是她,只不過她在生病,忘記了你做的一切。」霍修默眼神沉沉的,將女人僵硬的身體摟入了懷中,薄唇貼在她耳旁字字堅定清晰:「早晚你會變成正常人。」
「自以為是。」江雁聲伸手,將這個男人推開。
很好,又讓她更厭惡他了。
霍修默發現她沒什么力氣,眼底莫測的光芒閃過,隨即反應過來,以她暴虐的脾氣早就對他動手,而不是在這跟他說上半天。
李秘書的葯早就見效,現在是靠她意志力強撐著。
「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,信不信我挖了你眼睛?」江雁聲被男人直勾勾的打量下,就好像什么秘密都讓他知道了似的。
這很容易激怒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