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修默五點就回到別墅,打了一通電話給保鏢,得知江雁聲在自己辦公室睡著,也沒說什么,便一直坐在客廳等她回來,側臉冷峻,線條非常好看。
三分鍾後。
門外有車子聲音響起,霍修默掀起眼皮,淡漠的視線掃了過去。
走進來的,只有兩名保鏢。
「人呢?」
保鏢手臂受傷,失責道:「在路上,太太跟一位姓姬的醫生走了。」
霍修默倏然起身,在頭頂璀璨的燈光照映下,五官神色變得陰沉如水。
……
另一處別墅。
江雁聲跟了姬溫綸回來,面對熟悉的環境,她脫了尖細的高跟鞋,往沙發一坐,指尖揉著眉心:「早知道晚上來你這,我就不讓南潯跑一趟了。」
姬溫綸倒了杯涼茶給她,聲音溫潤:「你被霍修默軟禁了?」
「軟禁談不上,人身自由沒了。」江雁聲不喝了,將茶杯推開。
姬溫綸凝望著她無可奈何的模樣,薄唇輕勾:「你跟他離婚了,還糾纏你?」
江雁聲低垂下眼睫毛,輕聲說:「大概是生活久了吧,一時難以放開。」
「你也是?」
「我是不是很重要?」江雁聲回避男人的打量目光,笑的幾分自嘲。
姬溫綸修長的手指輕敲膝蓋,沉默了片刻,突然低低問她:「你有沒有想過他會知道?」
江雁聲突然抬起雙眸,愣愣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。
姬溫綸傾身靠近,長指拂去她額邊的發絲:「他要知道了呢?」
「不可能。」
江雁聲不願面對這種事,將男人手撇開:「以前患有精神病讓我注定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愛人卻又渴望被愛,所以,我假借愛之名自私傷了他,如果在繼續下去,溫綸,我怕會殺了他。」
她以前不願輕易放手,卻不曾想到後果會把霍修默傷成這樣。
現在,江雁聲怕了。
她想及時止損收手,恍然間,輕易不願放手的人卻成了霍修默。
想到這,她雙眸劃過一道壓抑的痛苦。
「雁聲,你看我。」
姬溫綸修長白皙的大手握緊女人的肩頭,俊美的臉顯得沉靜極致,磁性聲音低緩傳來。
她茫然抬頭,注意力瞬間就被一塊懷表吸引去,逐漸感覺頭越來越暈,就好像被什么指引去了黑暗的地方。
下一秒。
江雁聲恍惚的眼神變了,冰冷沒有溫度。
她紅唇冷勾,抬手將眼前懷表砸向地板。
姬溫綸低問:「醒了?」
「你說呢?」江雁聲柔和的眉眼浮現出了冷艷之色,就連說話腔調都慵懶幾分。
姬溫綸冷靜的盯著她,薄唇扯動,一字一字清晰入耳:「霍修默讓南潯私底下給她喂葯,是用來控制你的葯。」
「他要殺我?」江雁聲眼眸透著冰冷的殺意。
姬溫綸不解釋,只是說了一句:「霍修默應該快找來了。」
客廳陷入了一種死寂氣氛中,江雁聲慢慢抬起頭,冰冷的臉照映在白色燈光下,她慢慢斂去唇角弧度:「來的正好,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