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兩人對視了快兩分鍾,她才慢慢回味過來,霍修默是什么意思。
江雁聲清麗的臉蛋面無表情說他:「你不會想讓我坐在你腿上,你一邊正經的辦公,一邊享受吧?」
霍修默大手順著她的腦袋移下,然後不動聲色揉著她的脖子,嗓音低低暗啞:「可以嗎?」
可以嗎?
他是怎么想的,還問她?
江雁聲搖頭,拒絕的不留情面:「別說我自己動了,我連給你上的心情都沒有。」
這句近乎是一時脫口而出的話,讓霍修默眸底劃過了緊綳之色,盯著她許久。
江雁聲微愣,抿了唇。
書房內,只有台燈和屏幕的燈光亮著,將氣氛襯得很安靜,長時間的對視下,她濃翹的長睫毛開始輕輕的顫抖了。
霍修默好看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眼角,溫柔的揉著,問她:「你是不是還在傷心?」
江雁聲心一顫,下意識搖頭:「沒有啊。」
「沒有嗎?」
在霍修默暗藏著犀利的眼神下,她牽強的扯了扯唇角:「沒有。」
對於姬溫綸這事上,她沒有大悲大痛,然而那種細水流長一般絲絲的疼痛更折磨得她難受。
昨晚獨自躺在地上失眠了一整夜,心理其實潛意識里已經做好了面對真相的准備了,而白天,她對姬溫綸少了一份對霍修默那種理所應當的責怪。
要說很傷心,江雁聲想是的。
她只是把這種傷心難受壓在了心底,一回想起來就會難受,卻又不會無時無刻都被影響著。
霍修默是她最親密的男人,在無意間的一句話,一個小舉動就能敏感的察覺到了女人情緒。
他雙臂將她抱緊在壞,眼神很深盯著她的小臉,嗓子是前所未有的篤定:「聲聲,我知道姬溫綸這件事對你來說太突然,你能在一天之內接受我很意外,或許這里有姬溫綸坦然退出沒有糾纏你的緣故,他走了你別傷心好嗎?以後我會一直陪你。」
【他走了你別傷心……】
這句話,讓江雁聲突然眼角感到了濕燙,酸澀難忍。
與其說她一天內接受了姬溫綸做的事,不如說太突然了,現在整個人都在狀態之外,還遲鈍的沒有反應過來姬溫綸已經走了,已經離開了她的世界。
她有些恍惚,不敢看霍修默的眼神。
「其實……」江雁聲深呼吸,調整著自己的情緒,跟他說:「我還沒跟姬溫綸好好告別呢,不知道為什么……我不恨他的。」
誰對她真心的好。
江雁聲都能分辨的出來,她從小飽受精神上的虐待,心思比誰都敏感。
不管姬溫綸愛上了自己的人格,做了什么無法讓她接受的事情,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。
他對她的體貼她的溫柔,沒作假的戲份。
江雁聲就是念著姬溫綸的好,才會難以接受他的不好,說出這些話,她自己也感到了尷尬難受。
霍修默抱著她,額頭抵著女人光潔的額頭,與她氣息相近,嗓音低啞溫柔:「聲聲,姬溫綸已經是過去式了,早晚他都要對你放手。」
只要有他在的一天,姬溫綸就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上位,除非哪天他連命都沒了,這兩個人才有可能。
江雁聲心口有一絲密密麻麻的痛,忍了又忍,還是很難受。
她不想跟霍修默在繼續說姬溫綸了。
「我們做,好不好?」江雁聲白皙的手圈住男人的脖子,主動去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