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雁聲將資料一點點的撕碎,紅唇輕翹:「現在回想起當時在醫院郭澄伊臉上撕裂的表情,怕是想跟我同歸於盡……」
她笑了笑,對南潯說:「惡有惡報,天會收她的。」
這事她和南潯都不會說,也不會找上郭澄伊。
那女人現在認為自己得了艾滋病,就讓她整天飽受精神上的折磨,遠比身體上要來的痛苦百倍。
南潯也笑了:「我看郭澄伊這么干脆利落跟程放分手,轉身就當彭博的情婦,恐怕大部分原因都是在這上面,以為自己感染上了病毒沒救了,也墮落了。」
想想挺爽了。
到時郭澄伊把孩子生下來,跟彭博系上了不可切斷的紐帶後,才發現自己身體倍兒好,哪哪兒都健康極了。
會不會被惡心死?
有時,沉默是最好的報復。
江雁聲喝了口咖啡,淡淡嘲諷道:「心腸歹毒的人,就算你不去報復她,總有一天,她也會把自己玩死。」
……
她陪南潯在錄制現場待著,也不急於一時回都景苑,兩人在後台看明兮和幾個人氣頗高的藝人錄制節目。
南潯問她:「你每天悠閑在家,不想著出來接點活?」
「唔。」江雁聲低頭,在她耳旁說:「不啊。」
「……」有老公養,就是理直氣壯。
江雁聲卻慢悠悠道:「我抗精神的葯開始停了,這兩天霍修默都沒做措施……」
言外之意,是打算備孕要小孩了。
南潯眨眨眼,很曖昧的笑:「看出來了,你這兩天戰況很激烈嘛,嗓子都啞了。」
跟江雁聲說了這么久的話,她一直都是啞著嗓說,她自動解讀成了這女人和霍修默在床上叫的太厲害,把嗓子給毀了。
江雁聲唇角弧度一窒,說道:「被王瑗給毒啞的。」
「什么?」
江雁聲看她一臉茫然,默了幾秒,把這幾天事情都原本地告訴南潯。
最後,她說:「算下時間,我爸應該也快從我我媽祖籍回宛城了,那里怎么可能有她身影呢,我爸怕是要白跑一趟了。」
南潯還在王瑗這個歹毒女人的行為里沒緩過神,難怪啊,她那時去都景苑時,看到霍修默整個人都頹廢落魄了。
當時還想,霍修默估計被第二人格折騰的夠嗆,後來是因為這個緣故。
「聲聲,這次你爸是動真格了吧。」
江雁聲目光看著台上俊男美女的一群人,唇角的笑意有些澀意:「我怪過他也恨過他,卻也愛過他。」
其實江亞東這個父親,是有些地方做的失敗,又大多數時候,對她都是很好的。
好到了,把她當成自己的命。
江雁聲收斂起心中的情緒,對南潯說:「我爸親自去一趟我媽祖籍家鄉,是想來彌補我……這些年,我心里有怨,為了賭氣沒有去關心過他,還不如江斯微在我爸面前孝順,等我爸回來了,我想跟他說,其實我也很愛他的。」
她對父母的愛,都是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