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雁聲哭得沒力氣了。
她抱著墓碑的手臂,逐漸滑落下。
墓園外,數十名的保鏢在守著,分成兩排注視著四周的動靜。
霍修默一身冷峻氣息抱著女人走出來。
在漆黑的夜色下,他隔著距離,與柏醫生對視了幾秒鍾,才邁著長腿上車。
……
都景苑,別墅。
江雁聲昏沉沉的,淋了一整天的雨有點低燒,被抱回主卧時,眼眶很紅,隱約還帶著哭腔,一抽一抽的。
霍修默冷聲吩咐佣人去准備生姜水,把她抱到浴室泡了會熱水澡,又仔細用干凈的浴巾給她擦干身體。
江雁聲像個格外柔軟的小動物,怎么被他折騰都不會反抗,等長發被吹干後,霍修默扔了吹風機,把她壓在了身後的大床上。
「好點了嗎?」
他修長大手禁錮著女人的腦袋,讓她對視上自己的眼神。
江雁聲哽咽點頭,伸出白皙的手緊緊去摟住男人的脖子,將臉蛋貼在他胸膛前:「我沒有爸爸了,再也沒有了。」
霍修默看她眼睛都哭腫了,哭到了掉不出眼淚,嗓子也是沙啞著,身子微微輕顫不知多可憐。
他眉目壓下狠重的情緒,放低聲安撫:「我還在,你不能再哭了,眼睛不痛?」
江雁聲不知道該怎么去發泄心里的痛苦,她牽著男人的大手按著自己裹著浴巾的胸口,哽咽萬分:「這里難受……好難受。」
霍修默眸色一眯,俯首直接吻她。
江雁聲長睫毛輕顫,沒有掙扎也沒有推開,反而主動的啟唇讓他濕熱的長舌抵著進來。
兩人唇齒間緊緊的糾纏在一塊,呼吸相融。
霍修默的親吻,這次是溫柔的,像用了很多耐心,在一點點的安撫著她情緒。
江雁聲哭泣聲逐漸停了下來,雙眸浮著一層淚意:「修默。」
「我在。」
霍修默薄燙的唇貼著她的唇瓣沒有離開,細細的吻,大手卻很規矩只是摟著她,過了一會兒,他額頭抵著女人的臉頰,深暗的眼神浮動情緒望著她。
誰也沒說話。
江雁聲手臂緊緊摟著她,仿佛快要死亡的時候得到了救治。
門外。
佣人捧著一碗要涼的生姜水,尷尬的不好打擾。
她看到先生壓著太太在床上親,高大的身軀籠罩住了包裹著浴巾的女人,從側面看,畫面說不出的曖昧異常。
就連她上了年紀,看了都臉紅。
唉!
先生這樣壓著親著不放,太太又沒穿衣服,等會要感冒低燒的啊。
佣人想了想,猶豫著輕輕敲了下房門。
輕微的動作,讓霍修默轉頭,眼角余光掃到門口處,他隨即起身,身軀上的深色襯衫微微凌亂,西裝褲皮帶還扣著,神色如常的用被子蓋住了江雁聲。
「進來。」
他一出聲,沉啞的嗓音暴露了什么。
佣人低著頭不敢亂看,把生姜水端進來:「先生,已經煮好了。」
「嗯。」
霍修默修長大手接過,面無表情地開腔:「再去熬一碗粥,別放辣。」
把江雁聲當女兒養了近一個月,無意間已經記住了她成為小女孩時的口味。
不能吃辣,只喜歡吃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