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穆森薄唇溢出,一字一字告訴她:「因為在高官顯貴的男人眼里,只要用財力養你就行。」
用錢能買到一個女人,在男人眼里是最廉價的。
裴瀠聽懂了。
她性格軟脾氣好,也會有負面情緒。
「穆森,你不要這樣說話。」
斯穆森就是報復心極重又攻擊力很強的男人,明知道她好欺負,還要肆無忌憚的去欺負。
他薄唇弧度極深,又顯得漫不經心:「怎么,你還能對我動手?」
裴瀠有打過。
下場很慘,三天都下不了床。
她飽受了慘烈的教訓,很長一段時間,都不敢忤逆他了。就別說對他動手。
「少跟江雁聲來往,她人格分裂你自己不清楚?」
斯穆森看她低垂著頭,悶不吭聲的,語氣又不自覺的緩了下來。
裴瀠卻有點討厭他了。
不管是江雁聲還是徐慢慢,被逼到極端的女人做出來的一切,不過是用了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思維邏輯保護自己的利益。
每個女人,其實都想簡單的活下去,可是……那必是需要身邊無數人用更大的代價守護而來的。
而就連她,也是用了同等的代價,去交換平靜的生活。
……
裴瀠有點心塞,以至於去洗澡了,而不是整理出給男人新買的西裝。
她其實也有一點小壞的。
在洗完澡穿浴袍時,想著把江雁聲給她買的兩件性感內衣睡裙壓箱底好了。
斯穆森不是說了嗎。
不要聽從江雁聲的話,那她現在就照做了,不穿那兩件令自己臉紅耳赤了一晚上的衣服。
裴瀠這樣想想,胸口的難受感覺就消散了不少,把快垂腰的長發擦干後,才走出浴室。
卧室的燈光亮著,明晃晃的視線下,斯穆森身高腿長坐在沙發處吞雲吐霧的抽煙,旁邊,是一堆購物袋。
他聽見女人細細的腳步聲,抬起了幽沉的眸子,直直的掃過來。
裴瀠心思敏感,一時間,僵在原地。
她整個人是茫然的,指尖緊張揪著領口,莫名的,感覺男人強烈的視線有一絲危險氣息。
很快。
她就看見了斯穆森骨節分明的長指,重重敲了兩下茶幾,抿著煙頭的薄唇扯動:「這是什么?」
裴瀠看到的不是性感的內衣物,而是兩盒安全用品。
其實抽屜里一大堆,都是常用的牌子。
她看到深藍色的包裝,似乎想到了什么,臉頰立馬就發燙起來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了一片。
這不是在內衣店里,導購員熱情向江雁聲推銷的超厚款式安全用品嗎?
裴瀠還記得……
當時推銷時,導購員說男人戴上了,會大一倍。
她羞得都不敢看,就別說買了,而江雁聲唇角始終掛著笑,從容淡然的就掏錢買下來了。
這,這東西,怎么會在她這?
斯穆森明顯是看到了小盒子包裝的字,眉目凈是危險的神色,盯著小臉都沒有血色的女人,透著濃烈的不悅質問她:「加厚?你是對我的尺寸有多不滿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