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不是怕老太太回來,而是沒有什么精力去應付老太太,看到江錦喬無事後,便也安心回去。
她就出來了一個早上,等再次回到都景苑時,原本去霍家的男人,早就回到了別墅里,滿臉陰沉的坐在客廳。
江雁聲一走進去,便看見了。
她站在原地,轉頭看向廚房的佣人,一個個都躲了起來,客廳的氣氛也遠不及先前好,有著越來越僵硬的趨勢在里頭。
「你去哪了?」霍修默掀起眼皮,嗓音倏然變冷傳來。
江雁聲抿唇道:「我去看錦喬了。」
她怎么出去的,一根毛發不少的回來,並不覺得哪里不對,說完,就轉身要上樓。
霍修默眉目間深深斂了起來,對著她單薄的背影,沉聲道:「你知不知道自己還病著,又到處亂跑?」
江雁聲身子一僵,指尖無聲捏緊手心。
她是病了。
是卻不是身體上的,而是心理的。
霍修默的態度仿佛她就是一個會犯病的瘋子,來質問她,為什么要亂跑出去?
這種被禁錮的壓抑感瞬間籠罩在江雁聲的心頭上,她臉色變了變,最終,又恢復了平靜,聲音傳來:「我只是回娘家一趟,也沒留下過夜,幾個小時就回來了。」
她甚至,就在江家待了一個小時不到。
霍修默透著濃重的不悅的嗓音,溢出緊抿的薄唇:「我說過,會抽空陪你去江家看,你是不是從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?」
江雁聲長翹細密的睫毛輕顫,眸底似乎劃過什么,她指尖扶著手扶,緩緩轉過身來,眸光落在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。
霍修默西裝革履,外披著褐色的大衣,領帶系的整齊,看起來氣質成熟且又內斂十分,應該是在霍家跟親戚們應酬著,按照他的計劃,晚上才能回來。
大概又是聽到她不在都景苑的消息,丟下霍家的人,趕回來了。
難怪了。
怒氣這么大。
江雁聲是忍著的,情緒淡淡:「我有些累了,你脾氣發夠了嗎?」
霍修默眉頭深皺幾分,同時心中溢出一陣冷笑,就說幾句又沒訓她什么,又怪他頭上了?
江雁聲平靜看著他,見冷峻的男人遲遲不出聲,便轉身上樓。
……
她白皙的手剛推開卧室的門,便聽到身後一陣穩沉的腳步聲傳來,越來越近,很快,就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頭頂,霍修默的嗓音沉重又薄怒著:「江雁聲。」
「聽到了。」江雁聲覺得自己要是沒吃葯,恐怕,早就跟他吵起來了。
她被男人推入卧室,纖細的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,一抬頭,就看到霍修默那張沉怒的臉孔,氣的不行了。
明明,她都沒說什么。
他就大手壓住她的肩頭,低首間,不管不顧就要吻下來。
江雁聲微微避開,手心抵著男人起伏不停的胸膛前,不願意在他脾氣粗暴的時候親密,因為,他的動作也會跟脾氣成正比。
「霍修默……你聽我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