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眸茫然中閃過一絲害怕,看著火從自己腳上燒起來,怎么避都避不開,很快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到了整片地方。
「啊!」
裴瀠被嚇的驚恐尖叫。
她腦海中浮現出的一幕幕,都是被綁匪放火燒的那幕。
身體很疼,特別是胃。
可是,她怎么會胃疼?
裴瀠漸漸的,眼前熏煙朦朧的場面恢復了一片正常,她從噩夢中下來,突然睜開緊閉的美眸,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。
她一時沒從意識中緩過神來,猝不及防,又看到了裴瀠。
夢中看到他,現實生活中又是他。
裴瀠眼眸睜著久久不眨一下,有淚水從里面掉落下來,蒼白的唇顫抖間,溢出破碎的聲音:「你不要再出現了。」
斯穆森冷峻的臉色陡然大變,守了她一整晚,卻聽到的是女人叫他別出現了,眼神陰郁到都快掐死她。
「你在說一次試試?!」
那慣有的霸道腔勢,一看就是他本尊了。
裴瀠消瘦的肩膀下意識縮了下,眼眸帶著紅,無辜又可憐看著怒氣不掩藏的男人:「我……」
「你很厲害,還敢喝酒喝到進醫院搶救?」
斯穆森不懂得柔情,更不懂要怎么哄一個水做的女人。
他斯文的眉目間盡是很重的戾氣,氣勢恨不得將她從病床上拽回家,狠狠關起門來訓一頓。
而裴瀠一聽,才知道自己身處於醫院里。
白色的牆壁,窗簾也是白色,包括自己蓋的被子,甚至聞見了很淡卻令人不舒服的消毒水味道。
難怪,她那么難受。
這時候,護士也正好推門進來照列檢查病人的身體,間接性的,打斷了斯穆森的訓話,只不過,氣氛越發糟糕就是了。
裴瀠為了保持纖瘦的身材,為了練舞,經常會控制自己飲食,讓體重保持在最佳狀態,所以長期下來,不怎么吃飯,胃也受不了。
她昨晚這樣一喝,就喝出事。
上次喝醉酒,在家里斯穆森就有教訓過她了,裴瀠下午就被辦了出院手續,她換好衣服,磨磨蹭蹭的出來。
看著手插著褲袋,站在門口不耐煩打電話的冷峻男人,裴瀠腳步微止住,隱約,聽見了什么蕭小姐在絕食。
裴瀠剛想聽下句,斯穆森寒漠的眸光便直直掃了過來。
她心微微縮起,不由得連呼吸都輕了幾分,站在原地很尷尬,仿佛是在刻意偷聽男人講話被當場抓包了,美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僵硬。
過了會,頂著斯穆森的打量,裴瀠無血色的唇角扯了扯:「我已經弄好了。」
斯穆森頷首,語調冷漠跟電話那端說了一句話,便掐斷了手機,他長腿邁著步伐走過來,神色如常冷峻到仿佛就沒什么虛心事。
「我送你回去。」
在醫院住了一晚上,裴瀠的氣色還是很差,踩著高跟鞋像是無力一般,甚至是,看著還有些虛軟的樣子,所以,她看著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,不說話時,這副模樣很容易給人隨時要暈倒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