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穆森冷峻的臉龐神色難堪,額際也爆出了猙獰可怖的青筋,他大手捏成拳咯咯響,薄唇狠狠憋出一句話:「你長本事了,跟江雁聲學的有模有樣。」
裴瀠纖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,很紅,哭聲突然卻停了下來。
見斯穆森又這樣把罪都怪在她朋友上,不免心里也會怨,從結婚開始到現在,不單單一個江雁聲。
圍繞在她身邊的所有朋友,他都看不順眼。
裴瀠也氣得身子都在顫抖,柔美的聲音發啞了:「你就這么想我跟她學是嗎?斯穆森!那我就要跟你離婚。」
「你有膽子再說一遍?」斯穆森眸子危險的眯起,冷峻的臉龐仿佛瞬間籠罩上了一層冰,薄唇也抿緊幾分。
跟他離婚?
誰給她的權力敢這樣做。
裴瀠一時沖動脫口而出了,就算被男人眼神嚇的直哆嗦,也將話吞不回去,只能咬著牙,很倔強看著他。
這跟夢境是不一樣的。
她說出離婚,只要斯穆森一天不想放過她,就離不掉!
裴瀠明知故犯,下場便會被他弄死在這張床上。
外面的世界被重重的窗簾給隔開,沒有透入出一絲光線進來,而卧室的門也緊閉,這個別墅里,早就看到了男主人的臉色,無一人敢上樓來打擾。
即便是,聽見了女主人哭的極為凄慘聲。
……
偌大的床上,淺白色被子滑落到了地板,被單很凌亂,床頭櫃上的台燈也砸掉了,看起來一片狼藉。
而裴瀠蜷縮著身子躺在上面,一動不動的,美眸緊閉,眼睫毛還在輕顫,哭得小聲,想起被斯穆森從里到外折騰的一幕幕,眼淚也就越來越多了。
一張美麗的臉蛋,都是淚痕,看起來異常可憐。
斯穆森從浴室出來,洗了澡的,先前下床時接了個電話,然後便終於放過她,現在去衣帽間換了一身藏藍色的昂貴西裝出來,慢條斯理戴好腕表,看了眼時間,就打開卧室的門出去了。
裴瀠聽見身後傳來關門聲,她忍著一身酸楚的滋味,吃力的從床上起來,也不穿鞋,白皙的雙腳就踩著冰冷的地板上跑到了窗戶前。
白皙的手扯開了厚重的窗簾,從這個視線角度,她清晰地看到了夜色下,斯穆森獨自開車離開。
如今已經天黑了,他又去哪里?
裴瀠想到某種可能性,一張蒼白的臉更沒什么血色了,她指尖揪著窗簾顫的厲害,心里空到整個人都沒了力氣,很狼狽跪在地上。
良久,門外被佣人輕輕敲響:「太太,晚飯好了。」
裴瀠被關在主卧里被斯穆森狠狠的懲罰,早就過了飯點,佣人們准備好晚飯也不敢上來喊,直到了男主人走了,才敢來。
見里面沒人應,又敲了兩下。
「太太?」
咯吱一聲,緊閉的門這時候才開了。
裴瀠站在里面,燈光微微透入出點,照映在她一襲白裙上,烏黑的青絲凌亂披散在肩頭,臉色蒼白,雙眸又哭的有些腫,一看,就沒了平時端庄美麗的模樣,很狼狽。
佣人看了震驚,又不敢問。
裴瀠美眸看著外面的走廊,漸漸的,恢復了一些光明,她說:「不吃了,我出門一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