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徐慢慢想做的,他都會毫無怨言配合。
李秘書遲疑點頭,出主意:「太太,不如你出面找黎昕談談?女人之間,總是好說話一些。」
江雁聲想,這一步恐怕也早就讓黎昕算到了。
她上樓換個衣服,手上的燙傷來不及處理,便給黎昕打了電話,約好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面。
江雁聲趕到時,黎昕已經在了。
她坐在靠窗的卡座上,玻璃窗陽光斜視下來,照映在她一身湖綠的職業裝上,這種挑人肌膚的顏色,黎昕穿的沒有壓力,她端起咖啡,艷紅的唇輕抿,在杯口留下一道口紅印記。
江雁聲入座,問服務生要了一杯冰水。
「小姐,你要的水。」
服務生遞上。
江雁聲卻不是拿來喝的,而是覆在自己手背上。
黎昕輕抬眼,睹見女人白皙的肌膚上已經燙紅一片了,她問道:「你這怎么了?」
江雁聲用冰涼的杯子貼著被燙紅的地方,疼痛也立馬就減退了不少,她沒好氣道:「被你嚇的不輕啊。」
「是嗎,我記得先前有暗示過你的。」
「……」
江雁聲皮笑肉不笑道:「要早知道你那句話是暗示我,要將徐慢慢的兒子領養在名下,我……」
「雁聲,這世上可沒有早知道。」黎昕紅色的唇微微勾起,打斷了她的話。
江雁聲漆黑的眼睛眯起,嗤嗤的輕笑:「徐慕庭還在監獄蹲著呢,你和霍修城就這樣欺負這對孤兒寡母?」
「她要不把孩子往福利院送,我可沒機會領養一個便宜兒子。」黎昕的手段,慣來凌厲狠辣沒有心慈手軟這一說。
她善於謀算布局,一步步都要算在計劃之內,不允許有失敗,對於這次,她也是算好了一切准備威逼利誘江雁聲,開門見山道:「我做事一向有兩手准備,雁聲,你要想要回孩子,不如回去勸勸霍總收手。」
「你拿別人生的孩子威脅我嗎?」江雁聲將杯子一擱,索性不在乎道:「黎昕,你要養,那我只好提前恭喜你喜當媽了。」
黎昕與她對視,靜了幾秒鍾,她低聲說:「啊,我可養不來孩子。」
她話音微頓,暗示道:「隨便找個鄉下送了,男孩兒,很多人願意養的。」
江雁聲深呼吸,這種軟肋被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覺,她很不喜歡。
黎昕見氣氛幾分凝固,又說了許些話來緩解:「雁聲,徐慕庭不出來,也對現在造成不了什么影響。」
江雁聲又不是傻逼,她指明:「沒有影響,你千方百計不讓他出來?」
「難不成,徐慕庭欠下你情債了。」
黎昕聽出了江雁聲心情很不爽,句句帶著諷刺,她也不惱,做了惡事,總該讓人說幾句發泄一下。
……
這個孩子,江雁聲可以不管不顧,他的親生母親卻不能。
徐慢慢甚至沒有去跟黎昕見上一面,而是直接去探監徐慕庭,她為了孩子,為了私欲能擺徐慕庭一道,今天也能擺第二道。
在江雁聲接到徐慢慢這通電話時,黎昕正在慢悠悠喝咖啡,她抿著唇在聽。
聽了整整三分鍾,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要掛之前,只是低低道:「知道了。」
黎昕放下咖啡杯,一切勝券在握:「雁聲,你倘若同意了,我跟你說說徐慢慢的計劃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