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瀠開始掙扎,手心不斷推著他的肩膀,窒息般的親吻,讓她快斷了氧氣,呼吸不過來了。
這樣深度接吻,就當她快覺得自己快要沒命時……
突然,斯穆森松開了她的唇,鮮血從下顎流淌滴落,染暈了她一截白皙的腰肢。
他也沒有抬手去擦拭掉,低首,那寒漠的眼神盯緊了女人。
裴瀠蒼白的唇,也因為他的血液而變得殷紅,她隱忍著眼眶的淚水,聲音很哽咽:「誰叫你要欺負我。」
斯穆森看著她孱弱的模樣,一時間,盛怒的火氣只能別在胸膛內,兩人就這樣誰也不願意示弱地對視著。
她不再像以前那般了,主動會跟他放下了身段……
只要不願意,在柔的女人也會有冰冷的一天。
——
次日,早上。
主卧的光線已經從昏暗變得明亮一片,裴瀠意識累倦中緩緩醒來,她纖長的眼睫顫著,過了會,終於睜開了。
映入眼簾的,是空盪盪的四周。
身旁,沒了那個冷峻惡劣的男人,枕頭和被單上的痕跡,都宣示著他昨晚確實是躺過,在這兒睡了一夜。
裴瀠光滑的身體已經被穿上了睡裙,被子還是昨晚的,四周的凌亂卻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了。
她額頭很痛,指尖揉了揉。
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,眼眸看著天花板。
過了大概十來分鍾,佣人上樓,輕輕敲了兩聲門。
「我醒了。」
裴瀠側頭,對門外說。
佣人這才推門進來,恭敬地說:「太太,你母親裴夫人來了。」
裴瀠失神般的眼眸,終於有了一絲光。
她媽媽來了?
佣人問:「是現在見嗎?」
裴瀠胸口微微的用力呼吸,她點頭:「麻煩你幫我梳洗一下。」
她這副樣子太狼狽了,也不好見客。
佣人點頭,去浴室端了水出來。
……
半個小時後。
裴瀠穿著一身素雅的長裙,領口嚴實擋住了脖子,氣色看起來不錯,坐著輪椅被佣人帶下了樓。
她幾乎是沒有邁出過主卧的,而這次見母親,也是第一次,來到了客廳。
裴夫人聽見動靜,放下茶杯轉身望過來。
當看到坐著輪椅上的美麗女人時,說心疼是肯定,還帶著難言的惋惜。
就這么標致的人兒,被毀了雙腿。
以後該怎么辦!
裴夫人上前,打量著她的臉色,見沒那么蒼白,又稍微安心了些,說道:「瀠兒,媽有件事想跟你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