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想到這,江雁聲胸口下就悶疼的不行,可是她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,孩子,也成了她唯一的執念。
江雁聲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寶貝孩子,南潯卻聽得一陣沉默。
她別過臉,看向窗外閃過的風景,眼角處酸澀難忍,花了很大功夫才忍下了想哭出來的沖動。
「南潯……」江雁聲沒看出南潯的異樣,她一心惦記著孩子,柔和的眉眼間微微籠罩著愁意,啟唇低低道:「我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看到孩子了。」
在醫院坐月子的期間里,江雁聲每一天都要去看著孩子,少看一秒鍾,遲了一秒鍾都不行,她都會隱隱不安。
「我還沒抱過他,就被李秘書強行帶走了,那么小的一個,他在保溫箱里的時候,我天天看著,卻怎么也碰不到。」
江雁聲心里的滋味帶著濃濃的苦澀,一直沒有人能傾訴,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南潯,她只能跟自己有著多年交情的閨蜜說了。
還沒抱過他一次。
南潯聽了手抖的厲害,指尖硬生生的掐入了手心里,疼痛讓她能稍微緩解一下心口上的凌遲。
是啊,那么小的一個孩子,白白嫩嫩的特別可愛。
在白天的時候還哼唧著在她懷里找吃的,喜歡笑,眼睛漆黑又柔軟,看人時很容易感到溫暖。
……
霍負浪將車開到樓下,有一個男人在,似乎能很輕易就給女人十足的安全感,好似無形中就能鎮住了氣場。
江雁聲跟著南潯回家,趁著霍負浪沒在時,貼耳問了句:「你和他怎么回事?」
南潯臉色不知為何白了般,笑容很僵:「什么怎么回事?」
「他怎么對你的態度,跟對自己女人一樣?」
這兩人一絲變扭的情緒,沒有逃出江雁聲的眼睛,她是過來人,怎么又會看不出來呢?
南潯不想坦白,找了個理由應付,不敢看她漆黑的眼睛:「周宗儒走了,他幫襯了我很多,聲聲,有時候我挺茫然的,有他在身邊,也……也有個依靠。」
江雁聲對她微笑,發自內心的很誠懇:「我先前就怕你走不出周宗儒給你帶來的傷,現在你這樣,我放心了。」
南潯眼中有苦澀看著她,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跟江雁聲坦白這一切,甚至是該怎么去說孩子沒了,霍修默也死了?
江雁聲沒在繼續這個話題,她看了看緊閉房門的主卧說:「你孩子呢?我還沒看過呢。」
「在房間里呢,我讓月嫂哄睡了。」南潯收起了難受的情緒,盡量裝作平靜的樣子,帶她去看孩子。
……
周慕潯小朋友只是比霍墨深大幾個月,生的粉嘟嘟的,眉眼間倒是像極了爸爸,嘴巴像媽媽。
江雁聲靜靜地看了會還在熟睡的孩子,眼眸彎彎的笑,帶著母親都會有的慈愛,她抬頭,對南潯壓低聲說話,以免吵到了孩子:「以後你兒子和我兒子有伴了,可以一起長大。」
「要我家那個是姑娘,倒是還可以結娃娃親。」她看著別人的孩子,就不停的想著自己的孩子。
無時無刻,不把霍墨深念在心里,掛在嘴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