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三樓摔下來,後腦勺磕到地板,最為致命。
整個走廊沒有旁人,徐慕庭一襲藏青色的西裝染著血,皺巴巴的,他低頭,從褲袋掏出一盒香煙,神色不明,也不顧這里是醫院,便沒完沒了的抽。
這時候,也只有煙,能麻痹他了。
霍修默姍姍來遲,睹了眼斯穆森。
「人怎么樣?」
「已經脫離危險。」
斯穆森知道徐慢慢最後會沒事,為了和徐慕庭在一起,會裝瘋賣傻十年,他神色並沒有半分緊綳,拍了拍霍修默的肩膀,還有心情調侃:「人送回去了?」
霍修默也問他要了煙,手指修長,打火機的火焰一下子燃起。
因為梁家的緣故,這事上,他不可能完全不管。
走廊沉默了許久,徐慕庭嗓音啞著開口:「等慢慢醒來,誰做的,走司法。」
霍修默沒有意見,畢竟徐慢慢是徐慕庭一手帶大,兄妹兩感情最為要好,倘若現在有人站出來叫徐慕庭別追究,或者賠錢了事,恐怕兄弟情就算斷了。
斯穆森早就知道結局,他還有事,晚上的時候便沒有在醫院陪徐慕庭守夜。
霍修默自然也離開,兩人一同坐電梯到醫院樓下。
「你家那位堂弟。」
斯穆森突然提起了霍修城。
霍修默側目。
只見他語調突然冷下,說了一句:「趁早弄死,否則有你後悔。」
「他得罪你了?」
得罪?
奪妻之仇不共戴天,斯穆森俊漠的眼睛很是犀利駭人:「你要顧及那點血緣關系下不去手,我幫你處理干凈。」
霍修默:「不必。」
霍家的恩怨,用不了斯穆森來插手。
*
那條短信發出去後。
裴瀠等了又等,也沒等到斯穆森的回復。
她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好,還是怎么樣。
轉念又想到徐家出了事,斯穆森又與徐家交好,估計這會已經無暇顧及她這邊了,而她也沒機會當面問徐小姐,生日宴那天為何好端端讓斯穆森來接她。
裴瀠的生活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擾亂,很快就步入了正軌,她要學習外,還要跳舞練琴,以及插花各種培訓班。
裴瀠被母親安排的滿滿的,轉眼就到了下個月初。
她要去s市參加芭蕾舞比賽,提前和老師請了假期,收拾好行李後,便和舞蹈班的同學一起坐飛機過去。
飛過一望無際的上空,坐了兩個多小時。
在傍晚時分,裴瀠終於達到了目的地,她拉著行李箱,很開心看著外面繁華陌生的建築物。
黃珊也報了這個舞蹈班,兩人是同隊。
一出機場口,她便對大家說:「我爹地安排了私家車,大家別打出租車了,跟我一起吧。」
說完,似有似無的目光掃了眼裴瀠,帶著股得意傲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