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權傾冷冷的嗤笑,「因為有人比我了解你,她知道你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。」
這個「她」是誰,不言而喻。
上官驚瀾瞳孔中的墨色也破碎開來。
他驀地將眼前的人推開,大步流星的沖到屋子里面,吩咐屏夏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都傳到鳳央宮來,一個也不許落,然後朝著內殿疾步走進去。
直到快要靠近她的時候,他的腳步才放緩下來。
緩慢的前進,看著床上那張安靜的閉著眼睛的臉,他小心翼翼的動靜像是怕吵醒她。
鳳權傾已經重新給她包扎過了,濕衣服也脫掉換掉,所有的一切顯得她好像只是受了傷。
「卿……」
一個字從他喉嚨里冒出來的時候,是破碎的音節。
後面的再也無法進行下去。
女人的眼睛動了動,不像是剛才那樣對他毫無反應,或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她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他,嘴唇輕輕的扯開。
但是她此刻明明像是要說什么話的樣子,最終卻什么都沒說。
還是他彎下身子去抱著她,覆在她身上的手不停的顫栗,「你是不是在騙我,卿卿?」
低啞的嗓音,每個字都顯得十分艱澀。
陸卿卿垂眸只能看到他的睫毛,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,但是那纖長的睫毛上似乎沾染著些許濕意,模糊的映入她的眼底,「我也希望,我是在騙你。」
「是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