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習慣喊念念呢。
可是如今她的念念長大了,變成了東臨太子上官硯。
陸卿卿淡淡的彎唇,目光嘲諷的看著眼前的衣冠冢,「可惜帝王的摯愛不過如此,先是李妃,如今又是我,所謂的理由都不過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,其實就是你受不了要女人吧?」
「……」
上官驚瀾眸中的墨色逐漸凝聚成霜,在這呼嘯北風中顯得尤為的冷,只是這冷不針對外界的任何,只是仿佛化不開的臘月冰雪將他自己牢牢的包裹著。
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解釋什么,帶她回到龍吟宮交給下人照顧,便獨自去往御書房。
陸卿卿看著他放在案上的骨灰壇,面無表情的扯唇。
所謂骨灰,其實不過是……
……
到晚上,帝王帶了個青樓女子回宮且為她降罪李妃的事情,很快就傳遍整個皇宮。
原本眾人都覺得李妃是那個難能可貴的例外,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,竟被一個青樓來的頂替了。宮里的風向,一時又開始悄然無聲的變化著。
葉纖衣聽到消息的時候,不知是該慶幸自己沒有出去撞見那個叫唯情的,還是應該遺憾自己沒有看到那個傳聞中更像陸卿卿的女人。
她想,應該是前者吧。
起碼知道對方不好隨便欺負,不能像李妃那般冒冒失失的。
就算要做什么,也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慢慢來,就像曾經對陸卿卿那樣……
想起陸卿卿,葉纖衣不由的閉了閉眼。
可是這樣束手束腳的留在他身邊又有什么意思呢?
陸卿卿已經不在了,她卻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少得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