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什么壓在心尖上的東西驟然空缺,如果是壓力,那么在壓力消失的時候為什么非但沒有覺得輕松,反而有些難以言喻的不自在?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陸卿卿就走了。
是在上官驚瀾上早朝以後,所以她甚至沒有在臨走前見他一面,就此分別。
離開的時候她把煙兒也一塊兒帶走了。
拿著野山瓊花來到鳳權傾的醫館,鳳權傾看到東西的時候倒是沒有過多的驚訝,倒是樓言之多問了一句,「他不是說兩個月么,怎么現在就給你了?」
「不知道。」陸卿卿實話實說。
「我看他也不像是會良心發現的樣子,不會又有什么陰謀詭計等著你入套吧?」
「……他說放我走。」陸卿卿沉默了一下,神色淡淡的道。
不但說會放她走,還說從今往後她都可以擺脫他。如果按照他那種說法,她大概以後都不會再跟他有什么交集了。
樓言之自然察覺到她說這話時沒有半點喜色,眉心一蹙,「卿卿,你是不是舍不得他?」
他還想說點什么,鳳權傾驀地蹙眉打斷,「好了別說了。」
樓言之斜睨她一眼,「你不是最討厭他么?」
鳳權傾沒有答,徑直將野山瓊花接過來,臉色不太好看的朝著葯房走去。
陸卿卿有些詫異,「她怎么了?」
「誰知道。」樓言之嗤笑一聲,「說不定是跟她男人吵架了。」
「……」
陸卿卿眼看著樓言之也臉色不善的離開,在原地站了會兒,跟著鳳權傾走進葯房。
自從上官驚瀾大半個月前找鳳權傾談過以後,她就已經准備好所有的葯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