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而宣布,「今日在場的所有人,往後身份職位不變。畢竟,大家遵的都是皇命,只是齊將軍的話大家也聽到了,當今聖上過於平庸無德、心胸狹隘,故本王遵先皇遺詔取而代之。」
他的聲音不高,卻字字句句清晰的傳入眾人耳膜。
一場婚禮,見證一場政變。
風雲改,大勢變。
……
在場之人一個個的離去,齊將軍與陸鎮遠留下來處理相關事宜,包括地上那些凌亂的屍體,包括太後的入殮事宜,直至所有的事情完成,他們才全部撤離這駙馬府。
上官語惜久久平復著自己不安狂跳的心臟。
直至整個院子只剩下她和夏侯淵兩個人,丫鬟小廝全都不敢靠近。
周圍的空氣,安靜而凝滯。
她緩緩的朝著不遠處的男人走過去,整個人都被這刺骨的北風吹的僵硬不已,紅色的嫁衣無端顯出幾分蒼涼的頹敗,許久才張嘴發出聲音,「夏侯淵。」
男人落在血跡上的目光上移,最終定格在她蒼白的臉上。
他穿著紅色的喜服面無表情的看她,沒有怒火也沒有冷眼,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。
其實她還以為他會生氣的,畢竟他真正的主子如今下落不明,而他是皇兄的心腹……
上官語惜的眼眶驀地就紅了。
「夏侯淵,我很害怕。」
男人低眸看著她的眼睛,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一下,「我早就說過,拒絕皇上的賜婚。」
她微微一震。
顫栗的目光落在他冷硬不近人情的臉上,不可置信的問,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」
今日這一切,包括血洗他們的婚禮,他也早就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