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,她怎么能一死百了。
上官語惜閉了閉眼,嗓音艱澀啞然,「放我皇叔回東臨,讓他跟皇嬸團聚,我就答應你。」
呵。
放虎歸山,等到東臨恢復如初,她再尋死覓活?
她以為他是傻的么。
夏侯淵面露譏誚的看著她,「你覺得,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?」
「不然你要這么困著他一輩子?」
「或許將來,我會放他走。但不會是現在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」
碎裂的瓷器從她指間滑落下來,上官語惜走到他面前,握住男人的手腕輕輕的抬起,她拿手指輕拭去上官驚瀾的頸間的血珠,「看不出來,我的命在你這里如此值錢。」
她不知道該嘲還是該笑,「既然值錢,那就讓人好好照顧我皇叔。他若有事,我也必死。」
……
上官語惜坐上回宮的馬車,腦袋靠在車窗上,顛簸的馬車震得她的頭不斷撞擊在木板上。
不敢哭,不敢掉眼淚。
所以她自始至終閉著眼睛。
有一道灼燙的目光也自始至終盯著她,她察覺到,但是沒有任何反應。
馬車忽然經過一塊大頭,猛地狠狠顛了一下,眼看著她的頭部又要比前幾次更猛烈的撞上去,夏侯淵的手已經在她之前落在木板與她之間。
上官語惜撞在他的手上。
頭是不痛了,可是心里好像更堵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