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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西承從醫院里走出來，行走在街道上，有點茫然的看著前方。

他知道，施念姚沒有告訴自己真相，就是怕他會難過。

而且施念姚既然已經從那個包間里走出來，也說明是相安無事的。

可是，他此時此刻，卻只感覺到自己格外的悲哀。

從小到大，姚莉莉只要鬧一鬧，他就會聽她的話。

可是其實，他早就厭惡了這種生活，甚至可以說，他早就厭惡了她。

姚莉莉對他不好，這毋庸置疑。

總是打著幌子，做出對他有傷害的事情。

他想過要抵抗，就像是曾經，自己也曾經離家出走過。

可是後來……

他的眼前，又浮現出栗書那一雙淡定的，像是看透了生死的眼神。

就是那雙眼神里，帶著特別多的格外的復雜情緒，讓他覺得，心口處像是被什么揪住，不忍心讓她失望。

他知道，每次他跟著姚莉莉鬧騰的時候，姚莉莉總是會有了理由去找莫爸爸，而她的每一個電話，每一次哭泣，都會讓栗書覺得難堪。

所以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。

她總覺得栗書的眼神里，傳遞出一種信號，帶著嘲諷和不屑。

就像是在說，你們這又是在演戲吧？演吧，演啊……

那種眼神，讓莫西承忽然間不想讓栗書這么看他。

他不是跟姚莉莉同流合污的人，他以後，再也不會給姚莉莉找到莫海的理由，至少，不會是因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