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女人靠在沙發上,頭朝上昂,沙發側面對著他,可以清晰地看見地上和沙發上沾滿血跡的紙巾。
鮮紅的血將紙巾染透,紅與白的反差,異常刺眼,白安勛心一沉,面色瞬間鐵青。
因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,女人安靜得過分,猶如死過去一般,若不是看到她胸口有輕微的起伏,他會以為她……
男人的腳步頓在門口,整整站了五分鍾之久,直到值班的護士看到走過來。
「這位先生……」
護士剛一開口,白安勛便抬起手,制止了她的話,他沒有回頭,低聲說了一句:「我是她朋友。」
護士很年輕,盯著眼前俊美高貴的男人,見他也不像壞人,沒有再詢問,沖他微笑著點點頭,隨後走開。
白安勛深吸了一口氣,一步踏進去,然後帶上門。
他一步步往前走,腳步放的很輕,房門距離沙發不過數十米,他卻硬是走了十幾步,每一步都艱澀難行。
白安勛覺得心臟要裂開,疼痛到極致,他沒有想過再見她,也真的決定了放棄她。
而今天,說是陰差陽錯也好,上天的安排也好,他還是見到了她,此刻每一步都是沉重的,靠近她越近,心越疼。
只因這輩子他都以為不會再見到她,甚至距離她如此近,近到觸手可及,卻又感覺如此遙遠。
這種明明近在咫尺,卻不能碰的感覺,讓他從未覺得這般無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