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男主的前女友10(2 / 2)

約定的地方是季白月和司琛兩人很早之前經常約會的咖啡屋,白月到了時司琛已經坐在桌前,看著窗外了。

「等了很久?」白月將包放下,坐在了他的對面,打量著司琛,他眉目英俊,西裝筆挺,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么變化,也是,好歹司琛是司家的繼承人。不論內心怎樣,面上又有誰能看的出來。

「你來了。」司琛回過頭來,看著白月微微搖了搖頭:「我也剛到。」他說話的同時服務員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,司琛將其中一杯飲品推給了白月:「你的檸檬水。」

「不用了,我現在換口味了。」

白月微微一怔,笑著拒絕了。兩人以前約會時季白月都會點這家的檸檬水,她身體不好,很多東西都不能品嘗,每次和司琛一起過來,都會點上一杯檸檬水,只因為她覺得這種味道與她和司琛在一起時心底那種感覺有些相同,酸酸甜甜的,冒著小氣泡。

司琛心間一顫,白月的拒絕讓他心底就像是被針細細密密的扎了一下,他的語氣有些虛弱:「抱歉,我自作主張了。」

該說抱歉的人已經不在了,也接收不到你的歉意。白月突然就有些煩躁,不想和司琛繼續聊下去了,於是直接問道:「今天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?」

司琛雙手交叉在桌子上,看了自己的手半晌才說道:「我並沒有設計夢楹,也沒有算計司家,你相信我嗎?……小月。」

他最近的確不太好過,流言蜚語對向來驕傲優秀的他影響很大,最主要的還是季夢楹對他簡直恨之入骨,根本不聽他的解釋,季父季母見了他也和見了仇人一樣。就連父母,都委婉地詢問這些是不是他做的,遑論走在公司里四處聽到的竊竊私語了。

看著司琛的眼神,白月頗覺得有些好笑,當初季白月被愛人誤會不得原諒被他們指指點點,是多么的痛苦,此時司琛也嘗過了這種滋味。但是可笑的是,他居然還有臉來想要從她這里獲取安慰?一個一直被他誤會,被他不信任的人?

「阿琛。」白月嘆了口氣,學著季白月的語氣開口,迎著司琛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,她輕輕笑了笑:「你還記得當初怎么對我說的嗎?」

司琛似乎是回憶到了什么,面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。

他當初年少氣盛,對季白月的感情也太過純粹,這份純粹的感情容不得一點兒瑕疵,因此對於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信以為真,當白月來解釋時他氣急敗壞地說了很多,甚至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」、「惡心」這樣的字眼都拋了出來。

說的最多的就是不相信。

那種感覺又涌了上來,司琛看著季白月熟悉又陌生的臉,心如同浸在了冰雪里,冷的他渾身都有些發顫。

…………

白月剛出了門還沒走幾步,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了她的面前,後車門打開,坐在里面的祁御澤面色黑沉沉的,白月剛坐進去,祁御澤就一下子攥住了白月的手,目光沉沉地看著她:「你出來見誰?」

「關你什么事!」祁御澤的心情看起來並不好,可白月的心情更不好,她本以為讓司琛嘗過季白月遭遇的一切就已經夠了,哪里知道這種人根本就不懂得懺悔,和季白月不一樣,司琛就算失去了愛人,深陷流言蜚語中,他還有身後的司家,還能夠繼續高高在上地做足了姿態。

想到之前祁御澤說她太嫩,白月現在也覺得自己還是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。她看向黑著臉的祁御澤,也不管剛剛還嫌棄了人家,徑直就道:「我想對付司家。」

祁御澤被她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簡直氣笑了,他伸手一把拉過白月的手,將她死死抱在懷里了,斂去了眼底的陰鷙,輕輕摸著她的頭發問道:「不後悔?」

「後悔的恐怕是你。」

…………

季家司家先後動盪,一朝跌落泥潭,就算再怎么穩重、成竹在胸的司琛也不免有些慌了步調,事業上郁郁不得志,和季夢楹的愛情更是如此。在司家動盪之時,本來逐漸緩和的關系算是給了司琛一個安慰,但是這份安慰卻因季夢楹突然的另嫁他人又變得可笑了起來。

何況那邊還給他送了婚禮請柬!

季夢楹嫁的人並不是什么好東西,是個吃喝嫖賭什么都會的二世祖。以前就跟司琛不對付,現在司琛落魄,他更是想踩司琛一腳,雖然季夢楹之前婚禮上出了大丑,但是他是家中老二,根本不在乎娶一個什么樣的老婆,他要的就是打司琛的臉。

這剛好和季夢楹的意願不約而合,季夢楹仍然恨著司琛,哪怕她知道自己可能誤解了他,但是那些實打實的「證據」卻做不了假!

她這樣的人,愛恨都很濃烈,她現在恨上了司琛,哪怕以自己為代價也不會讓司琛好過,之前因為季家,因為很多原因她無法離開司琛,現如今司琛自己深陷困擾中時,卻正好有人給她遞了梯子過來。

…………

白月坐在床上,上網翻閱著這幾天各式各樣的新聞。

哪怕沒有詳細情況,她也知道季父季母、司琛以及季夢楹如今過的都不好。司琛心高氣傲容不得背叛,如今季夢楹在他落魄時離開更是狠狠給了他一刀,再怎么穩重的人都容不下這口氣。司家如今雖然落魄,但是還是有些底子在,司琛現在幾乎失了理智,紅了眼和季夢楹嫁的人那邊斗得正凶。

本來祁御澤是要暗中下手對付他們,但是白月卻想親眼看到他們的結局。

除了季家司琛的落魄,娶了季夢楹的二世祖也不是個好東西,這個二世祖表面看起來正常,實際上在床上卻是有些特殊癖好的,曾經甚至不小心玩死過人,也不知道季夢楹能夠忍受多久。

剛想到祁御澤,房門一下子就被人推了開來,白月扭過頭,還來不及說些什么,已經被神色難辨的祁御澤一把摁在了懷里,白月稍微一掙扎,祁御澤就抱得更緊了,用力到白月的骨頭都發痛了起來。

「你又發什么瘋?」

白月蹙了蹙眉,十分不耐煩祁御澤陰沉多變的性子。

祁御澤將她抱了好久,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,背對著白月的眼神里滿是陰鷙,聲音聽起來卻無比的平靜:「我近來會出去一趟。」他垂下眸子,手輕輕撫上白月的後頸,聲音柔的讓她有些驚悚:「你要乖乖的,等我回來。」

「……我還能去哪兒?!」

祁御澤眸色閃動著,側頭親了親白月的脖子,舔了舔唇,聲音陰冷的可怕:「回來看不到你,我就擰斷你的脖子。」

…………

祁御澤沒想到,季白月她還真敢!

一身風雨、血腥、甚至硝煙的味道,祁御澤剛回了大宅,就得到季白月消失了的消息。看著空盪盪的宅子,他渾身氣勢凌厲的可怕!

「哐當」一腳踹翻了茶幾,祁御澤向後仰躺在沙發上,直到深夜才突然睜開了猩紅的眼睛。

用手遮在額前,祁御澤陡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