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古代絕色美人06(2 / 2)

「琳琅姐!」錦衣少年也迎了上去,愉悅地說著什么。

白月側頭一看,除了跪在後面的凌煞不能上前,一襲黑衣的男人仍舊站在一旁,眼神淡漠地看著夏琳琅幾人,眼里並沒有過多的欣喜。

黑衣男人似乎極為敏銳,察覺到白月看著他時就回過頭來,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了白月半晌,突然沖她眨了眨眼睛。

「……」白月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。

「姑娘。」似乎是明白了事情始末,夏琳琅有些艱難地從皇甫玦懷里站了起來,身姿柔弱地朝白月走來,聲音如水:「凌煞並不是有意冒犯姑娘,還望姑娘原諒凌煞的沖動,解了他的毒。」

「解.毒也不是不可以。」一直沉默站在一邊的黑衣男人突然出聲,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凌煞,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:「哪只手碰了她,斷了那只手就好。」

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,他已經身如閃電,耳旁只聽得凌煞一聲悶哼,再抬眼過去,鮮血已灑了一地,一只傷口整齊的斷臂落在雪面,白色的雪很快被紅色浸透。

「啊——!」夏琳琅見到眼前的一幕,頓時驚叫了一聲,臉色煞白,身體更是搖搖欲墜:「阿玄,你、你怎么可以……」

「誰說我不可以?」被夏琳琅稱之為阿玄的男子冷笑著扔下了手里帶血的劍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那把劍就插.在夏琳琅鞋邊,夏琳琅的裙子上一下子濺了幾滴鮮血。驚得夏琳琅連連往後退去,被錦衣公子護進了懷里。

錦衣公子抱著夏琳琅怒道:「你嚇到琳琅姐了!我知道你與凌煞不合,你也不能現在動手!」

「你是誰?!」相比於著急於安慰夏琳琅的錦衣公子,皇甫玦倒是橫了劍在自己身旁,戒備地盯著黑衣男人。他們在神魔之地狀況頻出,卻也基本彼此不離,不知什么時候被眼前人插.了進來,替掉了阿玄,跟了他們一路,他居然都沒能察覺出來。

黑衣男子冷笑,一揮袖,面上的人.皮.面.具滑落,露出一張俊美妖異的臉。他根本沒有理會皇甫玦,而是湊近了白月身邊,眨了眨眼:「小月兒,想我了沒有?」

白月瞪了他一眼,伸手推開了他。

雖然察覺到了男人帶著人.皮.面.具,但是她並不知道替了黑衣人的是誰。因此一直抱有警惕,直到對方沖她眨了眨眼,她才反應過來。

皇甫玦看著眼前站在一起的兩人,眼里閃過暗光。

「你太殘忍了,」夏琳琅控訴地看著燕清湫,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,梨花帶雨道:「凌煞雖然挾持了這位姑娘,可是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她。你怎么能因此斷了阿凌一只手。你知不知道,你這樣會毀了阿凌?」

美人之所以是美人,那就是連流淚的姿態都讓人心動,錦衣公子又疼惜又憐愛地看著夏琳琅,抱著她替她擦著淚,轉而對著白月和燕清湫怒目而視。

「哭起來真丑。」燕清湫隨意一句話就讓夏琳琅僵住了身子。

他卻毫不在意,轉身就捧住了白月的臉,可憐兮兮道:「小月兒,我受到了傷害。快讓我多看看,洗洗眼睛。」

「……別鬧了。」白月拍開了他的手。

她看向夏琳琅,淡淡道:「凌煞作為殺手,這么多年以來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,如今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。」

「那怎能一樣?」夏琳琅自錦衣公子懷里抬起頭,看著白月的眼里滿是控訴:「你不能這么說阿凌,阿凌和別人不一樣,他是身不由己,他也不願意殺那些人的。」

白月淡淡笑了起來,她怎么也沒想到,這個上輩子在無白月記憶中出現不多的「善良」的夏琳琅居然是這樣的貨色。

「身不由己?」她一字一句念著,好一個身不由己。看著已經昏迷過去躺倒在地的凌煞,再看看躲在錦衣公子懷里的夏琳琅。想到無白月記憶中所見,白月若有所悟道:「你應當知道你的雙生姐妹在哪兒,她能救你的命。」

夏琳琅神色微愣,而後看了白月一眼,咬著唇不說話了。

「你怎么知道是我?」

白月說出的話讓在場幾人都有些驚訝,燕清湫笑眯眯看了白月一眼,沒有說話。

「什么是你?!」皇甫玦聲音有些急,有些困惑:「你是說你和琳琅是雙生姐妹?!」

他來回看了兩人幾眼,頓了片刻後突然低低笑了起來,聲音模糊不清:「怪不得……原來如此……」

「你就是琳琅姐的雙生姐妹?!」錦衣公子聽了兩人的話,反而有些興奮起來:「你們是親姐妹!你一定可以救琳琅姐的是不是?!」

「閉嘴!」白月看了他一眼,直接動手甩出銀針將他定在了原地,繼而上前走近了夏琳琅,將她從錦衣公子懷里拽了出來,踉踉蹌蹌摔倒在地。

皇甫玦垂著頭,沒有理會。

「你是怎么知道的?!」白月伸手掐住了夏琳琅的下巴,再次問了一遍。上輩子本來就可疑,無妄似乎知道無白月的身世,但是其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?再次闖入谷中時,這些人目標明確,要以無白月一命換夏琳琅一命。他們如何知道這種方法的?

「阿玦……」夏琳琅被掐的生疼,她下意識地求助皇甫玦,然而皇甫玦剛上前一步,就被燕清湫上前擋住,逼著停了原地。

夏琳琅哭得好不凄慘,她惶恐道:「是,是父親告訴我的。只要見到了我的雙生姐妹,我體內的子蠱就能感覺得到。」對上白月冷冷的目光,她斷斷續續道:「父親臨終前告訴我,我們兩人只能活一個。父親本打算讓我活著,可是在我們換血之際,你卻被母親偷走了。」

夏琳琅父母的事情白月並不想管,白月想到的是另一件事,夏琳琅的父親已經去世,那么上輩子透露出無白月的身份的恐怕只有夏琳琅。如此一來,夏琳琅更算不得無辜了。

「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我能救你,你打算怎么做?」

白月語氣平淡,夏琳琅偷看了她好幾眼,才咬唇:「我不想死,雖然這么多年過的很痛苦,但是我真的不想死。」她拉著白月的衣服,含淚搖頭道:「我們不是姐妹嗎?你幫幫我好不好?求你幫幫我!」

白月揮開了她的手,看到夏琳琅狼狽地跌倒在了雪地里。搖頭輕笑:「真是自私。」

只在乎自己以及在乎的人的性命,其他人的性命在她眼里簡直一文不值。

「那就活著吧。」白月抬手,在夏琳琅驚恐的目光下將幾粒褐色的葯丸塞進了她的嘴里,拍了拍她的臉蛋:「好好活著。」

「啊!」夏琳琅趴在地上摳著自己喉嚨干嘔,然而葯丸早已被她咽了下去,肚子里猛地傳來一陣絞痛,如同萬千刀片在同時割著她的五臟六腑,夏琳琅冷汗蹭蹭地爆發出了慘叫。

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中,對於夏琳琅這種求生欲/望極烈的人也是一種折磨。

想要解脫,只會承受更痛苦的折磨。

「你做了什么?!」皇甫玦終於抓住了空隙沖了過來,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夏琳琅,沉默地將之抱了起來。

「啊!阿玦,我好痛……」

「救救我…痛…我不想死……阿玦……」

夏琳琅死死攥住了皇甫玦的衣衫,渾身都痛得發抖。皇甫玦頓了頓才看著白月,語氣有些復雜:「就算你不想救她,也該看在雙生姐妹的份上,不要太過為難她。」

「她欠我一條命。」白月冷笑:「你現在帶著她離開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每月初一她會劇痛無比,千萬不要試圖讓她解脫,因為只會更痛苦!」

白月拔.出錦衣公子身上的銀針,不顧對方發紅的雙眼,指著凌煞道:「快點兒帶著他離開。再糾纏下去,你們今天都不用走了!」

錦衣公子咬牙握緊了拳頭救要沖過來,卻被皇甫玦一下子攔住了:「先帶琳琅離開。」

夏琳琅實在狼狽得很,意識都已模糊不清,整個人似乎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,錦衣男子一見,怨毒地看了白月一眼,帶著凌煞一起離開了。

臨走之際,皇甫玦轉身似乎想要對白月說什么,但是剛想開口,白月已經被燕清湫拉了過去。他目光掃過燕清湫,垂眸帶著夏琳琅離開了。

「你就這么放他們離開了?」燕清湫有些不滿。

「你怎么混進來的?」白月沒有回答他,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。她怎么可以這么容易就放這群人離開,她辛苦調制的毒.葯又不是吃素的。

這些傷害無白月的人只會日日夜夜活在噩夢中,最後永遠不會醒來。

「小月兒居然沒有認真聽我說話。」燕清湫捧著白月的臉,湊近委屈道:「我這張漂亮的臉還不夠吸引你么?」

白月看著眼前妖孽無比的燕清湫,突然有些頭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