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輪回九重夢魘0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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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了季夢楹如今的下場,白月倒是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司琛現在如何了。以祁御澤的手段來看,他曾經喜歡的季夢楹都變成了這樣。何況以往得到過季夢楹喜歡的、讓他無比嫉妒的司琛?

季夢楹變得如此,白月也沒有上去耀武揚威的念頭。畢竟當初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,原主也早已不在。看到這些只是為了滿足她微末的好奇心,現在的一切都和她沒什么關系。

「什么時候回來的?」回程的路上,祁御澤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。這次出來他並沒有自己開車,而是坐在了後面。

說話間他伸手就拉住了坐在對面的白月,將人拉到了他的懷里。

白月也沒怎么反抗,被拉過去後側身坐在他的腿上。雙手撐著他的胸口,眼睛卻看了眼前面的司機。祁御澤便吩咐了一聲,將車子擋板拉了下來。

祁御澤伸手握住了白月的手,輕輕捏了捏。

「已經死了的人重新回來,你不害怕?」白月眨了眨眼睛:「我現在的情況應該稱之為借屍還魂。」

這個夢境倒是有幾分意思,她出現在賀凜身邊時是以溫白月的身份。然而出現在祁御澤身邊時,卻換了個身份。這具身體算起來比季白月要年輕好幾歲,然而兩人長相卻是完全相同。

或是說,夢境也遵循著某種現實?畢竟她當初離開祁御澤的世界時,原主季白月的身體已經死透了。

「有什么可怕的?」祁御澤笑容冷淡。

「你的確不用怕。」白月點點頭:「畢竟死在你手上的人不止一個兩個。」

若是在靈異世界,祁御澤這種滿手血腥的人身後應該跟著不少冤魂才對。然而另一方面他滿身煞氣,就連鬼魂都不敢接近他。

白月透過黑色的車窗,看了眼外面的天色。轉而沖祁御澤微微笑了笑,眼中色彩不明:「你覺得眼前這一切是真實的嗎?」

祁御澤捏著白月的一只手,體溫差異便順著指尖傳了過來。

然而就在此話說出口的下一秒,銀光一閃、鋒利的刀尖就朝著祁御澤的胸膛而去。

速度精准度與當初的季白月相比,都要勝上幾分。然而刀尖甫一入肉,就被祁御澤單手死死握住了。

須臾間,滴滴答答的紅色鮮血順著祁御澤的握住刀尖的手往下滑,低落在了白月胸口的衣服上。溫熱的液體滲入衣服貼在肌膚上,變得微涼。

祁御澤的神色不明,毫不在意手上的傷,垂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月:「你這么恨我?」

「不恨。」血腥彌漫中,對上祁御澤深不見底的眼睛,白月誠實地搖了搖頭,她現在的確對祁御澤沒什么特別的感覺。不過這一刀,她總歸是要捅的。其實不用刀也可以,可她身邊實在沒什么別的武器。況且這刀還是在季白月的房間里找到的,當初用來防范祁御澤,如今也算是物盡其用。

白月手上再度用力,刀子便插.進去幾分。祁御澤悶哼了一聲,仍舊直勾勾地盯著她:「不能回來嗎?」

這樣示弱的話語根本不像是出自對方之口,白月眼神莫名地打量了他一眼。祁御澤該有的反應應該是奪了她的刀子,折了她的手腕才對。或是說只要提高了聲音喊一句,前面開車的壯漢以及後面幾輛車中跟著的人,肯定不會讓她成功得手。

而不是像如今這樣,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。左手攥住了刀尖,聲音低沉地和她談和。

白月的目光又移到了祁御澤右手無名指上,那枚干干凈凈的骨灰戒指,倒是讓她心情微妙起來。

祁御澤的目光隨著她移到了自己右手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隨即諷刺般地笑了笑:「的確不能夠回來了。」

話音剛落,他的左手就是一松。白月手中的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輕易地就刺了進去。

白月心頭微驚,下一秒就被祁御澤右手緊緊攬著了腰,整個人緊緊的、不留一絲縫隙地貼在了對方的身上。

祁御澤血淋淋的左手握住了她持刀的手,握住她的手猛地用力一刺,使得刀刃全然地刺進了他的胸口。

與此同時,他垂頭猛地咬住了白月的唇,狠狠一咬後舌尖抵了進來。

一個粗魯又充滿侵略性的吻。

白月的唇瓣被咬的生疼,她稍微掙扎了一下,換來更強烈的舔咬。到了後來,也不知道是誰的血充斥在了兩人口中。濃濃的血腥味兒,讓人有些呼吸不暢。

片刻後她被放了開來,祁御澤面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,然而唇瓣卻是妖嬈的猩紅。

他靠坐在座椅上,舔了舔自己的唇,意猶未盡地道:「你捅我一刀,只是要你一個吻不過分吧?」

「真是個瘋子。」外面的空間已經開始扭曲波動起來,白月盯著祁御澤胸口沒入的刀刃,忍不住瞪了他一眼: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命。」

當初肩膀上受了槍傷時,還硬生生地將她壓在了床上,廝混了整晚。現在被捅一刀,壓著她親吻好似沒什么意外的。

祁御澤嗤笑了一聲,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,略有遺憾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月一眼。最後突然伸手一拉,再度將她扯進了懷中,垂頭一口咬在了白月的頸間處。

冰涼的發絲,以及劇烈的疼痛讓白月身子顫了一下,祁御澤在白月耳旁又是一聲輕笑。

黑色煙霧滾滾升起,將祁御澤包裹在了其中。白月最後一眼,便是祁御澤眼神猩紅、死死盯著她的模樣。

再度在廣場上醒來的白月形容有些凄慘,她伸手摸了摸肩膀,只摸到一手黏膩的血腥。反手蹭了蹭嘴唇,手背上也是幾縷紅色。

就像是在夢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一般,她在夢境受的傷也反應到了她的身體上。

白月斂眉沉思了一會兒,突然覺得原主關於夢境『真假』的言論有些站不住腳,而且對於這個讓他們這些人穿梭於夢境的機制或是東西愈發感興趣。

簡單地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,就這么一會兒又有不少人變成了白光消失。白月抬眼看向宮殿的位置,抬腳就往那邊走。然而出乎她的預料的是,明明已經靠近了宮殿。中間卻似乎存在著一層薄膜似的,怎么也無法走到門口。

白月干脆又回到了原地。

就這么一來一往間,廣場上又有不少人醒了過來。這些醒來的人都有些沉默,還有些身上傷口十分嚴重的。就如同白月身邊的那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子,她紅著眼眶,『嘶』著氣扯了自己的衣袖包扎身上的傷口。

包扎著傷口,甚至還有余裕向坐在一邊的白月搭話:「我叫做青袖,你的名字是什么?」

「白月。」

「剛剛碰到的東西簡直太可怕了,幸好逃出來了。」青袖眼睛紅紅:「為什么我們會被丟進這里?」

白月沒辦法回答對方的問題,每個人的夢境都有所不同,她也不知道對方在夢中看到了些什么。

不過要是讓她這樣一直經歷過去任務中的場景時,她覺得也太過順利了一些。

不出多時,該醒來的人都已經醒來了,氣氛正有些低落時。先前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:「恭喜大家再次活了下來。」

有先前的壯漢的前車之鑒,這次再也沒人敢輕易開口。那道聲音似乎極為滿意這種情況似的,慢悠悠地說:「其實大家不必緊張,讓大家來到這里呢,其實是想和大家玩個小游戲。現在請大家看向自己的手腕,上面有你們接下來的任務,每個人的任務都有所不同。完成了任務的人得以存活,完不成自然……嘻嘻嘻。」

詭異的笑聲簡直讓人心頭發涼。

眾人聞言看向自己的手腕,發現本來空無一物的手腕上此時有塊光屏閃現。每個人只能看到自己光屏上的內容,根本看不到別人的任務。

「接下來的夢境,可不像你們之前的那么簡單了。加油哦,一定要活下來。」

那聲音一落,所有人眼前都是一黑。此次並沒有陷入不同的夢境,而是所有人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,似乎集體被轉移了似的。

眾人互相打量,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起來。

白月身邊的青袖微愣,隨即拽了拽白月的衣服,小聲道:「白月,我們也組隊好不好?」

看了眼已經連連續續選擇組隊的眾人,白月點了點頭:「可以。」

此時眾人處於一座高樓的樓頂位置,站在樓頂往下看去時全是螞蟻般來往的車輛,有人起身去四處找能下去的途徑。然而讓人有些驚訝的是,這里根本沒有任何途徑能夠讓人從頂樓下去,沒有梯子,沒有能下去的門。

幾乎找了大半個小時,就連地面也被細細地梭巡了一番,有人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:「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里,連這棟樓都下不去,還是先聯合起來想個辦法吧。」

旁邊四個站在一起,明顯是組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。中間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點了點頭,目光銳利地四處環視一番,正巧與白月看過去的目光對上。那男人微愣,繼而禮貌性地點了點頭,就移開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