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移情別戀主02(2 / 2)

「我不去休息。」白月瞥了他一眼,身子頓住。視線下移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水杯,指了指:「介意嗎?」

牧恆上道地將杯子地遞了過來:「我沒喝過。」

「謝了。」接過時水杯時,白月沖他笑了笑。

牧恆輕輕搖了搖頭,視線隱蔽地打量了眼前的人幾眼。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眼前的人今天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變了,變得疏離起來。雖然不熟悉,但對方平日里總是謹慎內向的模樣。現在臉色蒼白的模樣也符合她的性格,只是那張漂亮的臉比往常要順眼許多。

「不喝嗎?」見對方只將杯子拿在手里,卻不喝的模樣牧恆沒話找話:「過快的速度會讓人胃部產生壓迫感,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,狀態卻比很多人都強上一些。」

「不……」

「阿恆!」

白月話還未說完,那邊的蔣召臣就甩開圍觀的眾人,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。完全沒有看到背對著他的白月似的,口中對牧恆道:「我和k平局,要不你和他賽一場?」

「我不去了。」牧恆瞥了白月一眼:「我今晚沒什么興致。」

蔣召臣的目光這才放到背對他著的白月身上,雖然明白牧恆這么做的原因,但也有點兒不太順心。那邊和k平局對於在這游戲中從未有過敗績的蔣召臣來說,已經算是他輸了。現在來找牧恆的原因,也大抵是因為牧恆和他的技術相差不大,說不准能贏了k。

他不將矛頭對准牧恆,反而對著白月直言:「身為我的未婚妻應該早些適應這些事,我不會因為訂婚後就放棄賽車,也不會……」

「難道身為你的未婚妻,也要陪別的男人睡?」蔣召臣話未說完就被打斷,背對著他的白月這才回過頭來,緊緊抿著唇盯著他,眸里隱約帶著水光。

蔣召臣不由得一愣,下意識道:「你敢……!」

『嘩啦』一聲,臉上頓時一片冰涼,滴滴水跡順著發絲流淌了下來。

蔣召臣和牧恆兩人都驚住了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白月將死死捏著水杯扔到了地上,繼而聲音低低道:「比賽時將自己的未婚妻壓為賭注,蔣召臣,我都替你感到丟臉!」

「你瘋了!」恍然中反應過來的蔣召臣伸手抹了把臉,看著手上的水跡有些微微惱怒:「你敢潑我?」

「只會在長輩面前裝模作樣。」白月尤嫌不夠似的,面對現在的蔣召臣時雖然還是有些害怕,但卻鼓足了勇氣說:「你不想要這份婚約,以為我就想要?若不是你的家世在,你這個人從里到外都沒有讓人喜歡的價值。」

說完了也不管蔣召臣的反應,拎了包轉頭就走。

蔣召臣伸手想攔住她,卻被牧恆阻止住了。側頭看到牧恆臉上的笑意,蔣召臣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恨恨地罵了一聲:「md!!」

「你到底做了什么?」看著那邊走遠了的身影,牧恆饒有興趣:「惹得平時什么脾氣都沒有的人這么生氣?」

在牧恆眼中,藍白月的確就是任人揉捏的脾氣。往常再怎么被冷落輕視,她都默不作聲地待在一邊,毫不引人注意。若不是和蔣召臣的賭約在,他連對方長什么樣子都沒真正地注意過。

這樣的人今天卻罕見地發了脾氣,不過卻比往常軟面團似的怎么都戳都不動的人有趣了幾分。

蔣召臣擺了擺頭,甩掉頭發上的水跡。此時被對方出乎預料行為驚怔住的頭腦也恢復了正常,臉色稍冷地說:「和k賽車時提出將她作為賭注,不過被k拒絕了。」

平日賽車時交換女伴,以女伴作為賭注的可不少,不過就是玩兒個盡興而已。

牧恆一笑:「難怪會這么生氣,你別忘了她可不純粹是女伴,也是你的未婚妻。」

蔣召臣心底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。

他怎么會忘了?不過是在給牧恆提供機會而已,往常見過的喜歡他的女人也不少。在他眼里這個未婚妻和其他女人沒什么區別,不過見面幾次眼底就帶上了幾分喜歡。雖然竭力掩飾,但卻逃不過蔣召臣的眼睛。

換做了別的女人,沖那張臉蔣召臣也會和對方玩玩。但這個女人頭上冠上的是他未婚妻的名頭,他一下子就喪失了興趣,何況對方的性子也不合他胃口。

「你今晚既然不參加任何比賽,還留在這里做什么?」心里想的這些事情蔣召臣自然不會說出來,只斜眼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牧恆。他有意讓藍白月對自己生厭,有了對比方能顯得牧恆的細心溫柔。往常要是到了這種情況,牧恆自然會趁虛而入地追過去。

說起來牧恆表面風評極佳,身邊像是沒有什么女人。但蔣召臣卻知道,對方風流的性子和他不相上下。不過他顯露在外面,而牧恆一直不聲不響而已。

「不然呢?」牧恆擺了擺手,似乎只知道蔣召臣的意思是什么,閑閑道:「我現在就追過去只會讓她討厭,她正是生氣的時候,我和你在她眼中是一丘之貉。方才她從車上下來時,對我的態度就不怎么友好。」

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他得趣似的笑了笑,像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:「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,你這未婚妻強忍著害怕沖你發脾氣的小模樣還挺誘人的。」

蔣召臣勾了勾唇:「不如送給你?」

「還是別了吧,我可不想這么早就被禁錮住,還想多活幾年呢。」 牧恆溫和地拒絕,繼而又突然道:「對了,一會兒和負責人打聲招呼,讓稍後下山的人別在途中停車。」

「……」

這邊兩人討論的人,已經慢悠悠地走在了下山的路上。因為是賽車跑道,坡陡又急,離下山還有好遠一段距離。

原主出來時穿的裙子和小高跟,不過幸好高跟鞋不是頂高,否則下坡時還要困難上一些。

道路旁隔著不遠處就有路燈,但往來的車子很少,現在大多都在頂端繼續比賽。攔住一輛車子對方卻絲毫不停地從她面前飛馳而過,白月也不著惱。只伸手將被車子帶起的風刮到面頰上的頭發勾至耳後,繼續拎著包繼續慢悠悠往下走。

白月心里並不著急,畢竟牧恆可不會錯過這樣獻殷勤的好機會。暫時沒有趕過來,可能是怕她遷怒。大概是曾經成為了男人一次,也見過牧恆這樣的男人。交談間對他這種人理解深上一層,要不了多久,待得她沒走下山飢寒交迫的情況下,說不准牧恆就會准時出現。

一如當初在夜店里及時救了她,今天不阻攔蔣召臣,仍舊是看到她軟弱時才出現在她面前。

每次出現的看似都恰到好處,正在原主軟弱需要安慰的時候,誰知道背地里有沒有經過精心算計?

她閑散地往下走,遇到途中下山的車子也不再阻攔。約莫十五分鍾過後,一輛音響開的震天響的車子從她面前飛速經過,瞬時就消失在了拐彎處。

然而就在白月眨眼間,由近及遠的聲響又迅速由遠及近,車子『跐溜』一聲徑直倒了回來停在了白月面前,倒車的速度也不減半分。

白月的裙角不由得飄了起來,她伸手按了按。

「嘿。」停在白月身邊的車子車窗降下,露出張一面之緣的臉,紅毛男人點頭示意:「要不要我捎帶你一程?」

車上的音響依舊讓人鼓膜振動,白月猶豫了幾秒就點了頭,走到副駕駛坐下:「謝謝你,一會兒將我在路邊放下來就行。」

「好嘞。」紅毛男人發動車子,以一種和賽車時無二的速度狂飆下山。雖然山頂距離山下不短的距離,但在這樣的車速下還是二十分鍾就到了。

車子依言停在路邊,白月伸手解安全帶時音響低了下來。紅毛男人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她一眼,意味不明道:「你看起來很冷靜啊。」

和剛才在山頂看到的有些不同。

「謝謝。」白月只當做沒聽到他的話,垂頭解開安全帶下車時再次道了謝。男人也沒有再做糾纏,只沖她不在意地擺了擺手,車子很快就離開了。

到了山下車子就多了起來,白月揚手招了輛車子直接回了壬家。

此時天色已晚,回家時並沒有見到其他人。阿姨穿著睡衣給她開了門,而後又呵欠連天地徑自去睡了。白月腳步輕輕地上了二樓的房間,正准備推開房門時就見旁邊的房間突然被人推開了。一襲睡衣抱臂站在門口的女孩子,朝她看了過來,眼底是掩飾不住的不屑與嫉妒:「你今天去哪兒了?還知道回來,已經過了門禁時間了你知不知道?我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你吵醒了,真是煩人。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白月擰開門,像是沒有聽到對方話語里的針對似的,抬腳朝屋內走去。自從原主和蔣召臣的婚事定下來,這個名義上的妹妹說話間總是帶著刺,不過原主往常都沒什么脾氣,也不會沖對方發火。

眼見著門扉迅速在她面前合上,壬合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她說出這番話的目的有兩個,一是真的想知道對方今天去了哪里,二是想要找茬讓對方沖自己道歉。誰知道藍白月跟個傻子似得,只說一句知道了就把她關在了門外,這是什么意思?

壬合合氣不過地走到對方門口,揚手就准備拍門,卻在拍下時握住了拳。又憤憤不平地瞪了門扉一眼,才氣沖沖地轉頭回了自己房間。

回了房間剛洗完了澡,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的白月,便見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