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 善變的未婚夫06(2 / 2)

剩下的三個未被擊中的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,抬手就將槍對准了白月,卻被她身前的人擋住了而不敢輕易開.槍。畢竟擋住了白月的,是他們的老大。

「唔。」擋在白月身前的男人悶哼了一聲,到底沒有叫出來,只是眼里迅速充斥了紅血絲。他看著白月自他腰間取出槍的瞬間,身子後仰手肘撐地雙腿猛地朝著她腿上掃過去。

白月眼也沒抬地退了幾步,抬手就是一槍。

這一槍打在男人的腿上,他這次再也忍不住,聲音沙啞地慘叫了一聲。面上青筋直跳,因為疼痛冷汗一顆顆地冒了出來。

白月卻沒理他,趁著變故又沖前面打了幾.槍,霎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。

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片刻間,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塵埃落定了。

被白月射中了手腕以及腿部的男人渾身痛的發顫,不過卻敵不過他心中的恐懼感。他艱難地將腦袋抵在地上往後看了一眼,便見後面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,耳旁只剩了一個人在□□呼痛。男人回過頭來,看著眼前生的極為漂亮的年輕女人,渾身一個激靈。哪怕是他,在連續殺了這么多人後也不會這樣的冷靜。

那雙眸子掃過來,讓他抑制不住地渾身發冷。

「你……」他哆嗦了一下,嗓子里全是血腥味兒。哪怕見識了許多,此時牙齒也不受控制地咯咯發顫,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
本來是柔柔弱弱任人揉捏的女人,突然奪槍殺人,一系列動作似乎還極為熟練,仿佛做過不少次。先前綁人之前他們已經踩了點兒甚至有眼前人的各種資料,不論從哪方面來說,資料上看起來都是個普通姑娘。先前對方的反應也印證了這一點兒,所以他才放松了警惕。

沒想到……

白月不管這人怎么想,提氣踩在別人的腳印上朝前面倒地的幾人走了過去,伸手撿起先前錄像的設備,直接探進去一絲靈力將拍攝的東西全毀了,而後走到了唯一活著的人身前。

這批人身上血腥氣極重,估計干這一行也很久了,那個唯一活著的人此時左手捧著自己流血的右手,嘴里發出痛苦的呻.吟。見白月朝他走過去時,他慌張地退了兩步,左手朝地上槍.支掉落的地方摸索了過去。

「砰」地一聲,地上的灰塵一小股灰塵揚起,他手指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坑,正巧在指尖和槍支的中間。

他身子一抖,猛地將手收了回來,臉色灰敗地看著白月。哪怕經歷的危險很多,但此時真正地面臨死亡,換作任何人都會慌張無措,沒有人會嫌自己命長。

「是誰讓你們綁架我的?」白月垂下手,看著眼前瘦小的男人。這個男人約莫三十多歲,就是剛才差點兒說漏嘴的那個男人。白月還以為讓這群人來綁架她的人不會親自出面,只會讓別人聯系這群人,她甚至還想著用什么辦法將那人逼出來。

只是方才這人說漏了嘴,讓她聽到了一個『吳』字。而若是記得沒錯,她倒是知道這位吳姓人士是誰了,沒想到對方會忍不住親自出面。

「……你直接動手吧。」男人左右看了看,見周圍幾人額心中彈睜眼死去的模樣心下一跳。繼而對上躺在那里的大哥的視線後,愣了愣轉頭沖白月呸了一口、露出憤恨的表情:「反正都要死了,我為什么告訴你?」

周圍的人都死透了,現在除了大哥就他一個人活著,想來就算他說出了口、眼前的人也不會放過他。雖然不想死,但在大哥的余威之下,最後的膽量他還有。

本來還打算和大哥一起,干完這一票就停手上岸。沒成想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,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栽了個大跟頭。往後的生活無望,還不如硬氣地去死。

「你真的不說?」白月輕聲問了一句。

男人別過頭去,梗著脖子不回答。

然而下一秒,他耳邊就連續響起了『砰砰砰』的槍聲。男人下意識閉了眼,還以為自己中了彈。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疼痛的地方,反而另一邊有人悶哼呼痛起來。

「啊——!」

他驚怔地睜開眼,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,只一眼,瞳孔就猛地一縮。

他們老大蜷縮著身子,口中發出嘶啞的喊叫聲,只那聲音聽在耳中,就讓人心尖發寒。他的四肢處不停地有血涌出來,混著身下臟污的地面,形成一種詭異粘稠的色澤。

就在他看過去時,那個女人抬手又是一槍,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,地上的身體劇烈顫了一下,嘶啞的聲音尖銳起來,就像是在人心間刮過,讓人心臟都砰砰直跳。

「你、你……」看著這一幕,無聲的恐懼感席卷了他。他咽了口口水,只覺得喉間干涸的厲害。如同堵塞著什么東西,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
死亡倒是沒什么,但這樣的折磨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。

「我再問一遍。」白月回頭看向男人:「是誰讓你們來綁架我的?」

「……吳、吳從國。」瘦小的男人身子一抖,視線黏在地上的人身上根本移不開。聽得對方的問話,下意識就回答了出來。

「他直接聯系你們?」白月蹙眉:「有沒有證據?比如轉賬單之類?」

男人緩緩地將頭轉了過來,略渙散的瞳孔顫了幾下,張了張口做最後的掙扎:「我、我拿出了證據,你會放了我嗎?」

白月略一點頭:「可以。」

她這話在這樣的情形下本來就不太可能,但男人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垮,聽得白月的話語連懷疑都不敢。臉上露出既恐懼又慶幸的神色來,哆嗦地說:「有,有證據。」他咽了口口水:「有電話錄音。」

「……老大每次接任務,害怕雇主翻臉不認人,所以都會暗地里留下證據。有轉賬單有錄像也有電話錄音,這次留下的就是電話錄音。」

「你知道這些證據在哪里?」白月問。

男人遲疑地點點頭:「……知道。」

「那就好辦了。」白月微微一笑,在男人面前蹲下了身子。

「你、你要做……」男人話還沒說完,白月已經抹除了自己的痕跡,將手/槍塞進了他的手里。他哆嗦了一下有些捏不住,卻被白月一句「捏好」立時嚇得下意識緊緊握住了,食指也放在了扳機上。

白月讓他握住了槍,轉頭就走到別人身邊,仔細將自己留下的痕跡從頭到尾地檢查了兩遍,甚至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放過。最後捏了把槍放在老大手里,對准了身後男人的位置。

在白月的身後,握著槍的男人臉色有些猙獰,看著手中的額槍眼底閃過猶豫和掙扎之色。最後對准了背對他的女人抬起了左手,手中槍.支的重量並不重,卻讓他手臂陣陣發顫。

最後猛地咬了咬牙,『咔噠』一聲扣動了扳機。

然而……什么都沒發生。

白月聽得聲音,笑盈盈地回過頭來,朝他走了過來。只是那笑容嚇得男人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咯咯的聲音,揚手又一連『咔噠』『咔噠』地將槍對准對方,摁了好幾下。

「去死去死去死!」男人大喊著、聲音里帶著哭腔,幾近崩潰。

「里面已經沒子彈了。」白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,繼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再度四下查看了幾眼,而後回頭指尖一彈將一個泛著金色光芒的東西射.入了男人體內。

幾息後,看著男人驚恐的目光漸漸變得渙散而平靜起來,她聲音和緩地說:「記得你們會是這個模樣,是因為分贓不均而導致的自相殘殺。警察來了後,將所有證據的藏匿地點告訴他們。」

「聽到了嗎?」

男人遲疑了一下,木愣愣地點了點頭,而後在白月的示意下摸出手機打了120。

白月這才離開了這里,走到外面見到外面的車子時,依舊將自己的痕跡抹除了。

她快速地用特殊手段重新回到了畫室,時間也沒過去多久。在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機和其他東西,直接報警聲稱自己的車子被偷走了。離開時她在身上的追蹤器上做了手腳,是以這次元鵠他們都未發現什么。

在畫室安靜地待了幾天後,鄭家父母的電話立即打了過來,聲音里十分緊張。與此同時,一則重大的新聞讓整個城市幾乎都炸開了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