掙脫開溫堇言的雙手,季涼逃也似的往樓里跑。她不能再跟溫堇言有什么牽扯,這么溫暖的男生,注定跟她無緣。她不想因為她,讓無辜的人受到程燕西的傷害。
「季涼!」溫堇言看著季涼跑開,連忙追了幾步,一把拽住季涼的胳膊,皺眉道,「到底怎么了?為什么突然離開禮堂之後,現在突然變得這么冷淡?」
「我一直是這樣的。」季涼忍著委屈,不願看溫堇言的臉,緩緩道,「學長,男女有別,請放開我的手。」
「季涼,你……」溫堇言霎時睜大了眼睛,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,「可剛剛在禮堂,你明明……你明明就已經回應我了啊!」
「如果那個擁抱給學長造成誤解,那我很抱歉。」季涼咬著唇,「我要回去了。」
「季涼!」溫堇言猛地一拽,季涼身子一旋,直直的撲到溫堇言懷里。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溫堇言發怒,握著她的手強勁有力,看著她,墨黑的瞳孔里透著薄薄的怒氣,「告訴我,到底發生了什么!」
「你放開我!」季涼掙扎。
「不放!」溫堇言堅定的開口,「我說過要守護你!」
「我不用。」季涼想都不想的反駁。
溫堇言心里又氣又傷心,跟季涼對視一秒,驀地低下頭,捧著季涼的臉,直直地吻上了她的唇。
「少……」福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。
季涼感受到唇上溫潤的觸感,驚駭的睜大雙眼。溫堇言大腦也是一片空白,他只知道自己心底慌成一片,能阻止季涼離開的唯一辦法,就是吻她!
昏黃的燈光,相擁的男女,看起來,只有浪漫和唯美才能形容。
周圍全是淡淡的肥皂味,季涼身子驀地一僵,猛地推開身前的人,顫巍巍的後退幾步,「溫堇言,你干嘛!」
溫堇言沒有防備,被推得後退了幾步,踉踉蹌蹌站穩,看著季涼道,「季涼,我……」
「別,別過來了!」季涼看著溫堇言,害怕的搖著頭後退,走了兩步之後轉過身,慌亂的逃進單元樓里。
「季涼!」溫堇言站在原地叫了一聲,想追上去又怕惹季涼生氣,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跑開。
「少爺,咱們……」福伯恭敬的走上前來,「咱們回去吧?」
溫堇言摸了摸自己的唇,上面仿佛還帶著剛剛清涼的觸感,他雙手緊緊握成拳,閉上眼睛說道,「福伯,再去查,看看還能查到什么。現在……我們先走!」
「好的,少爺。」
季涼跑進樓里,急匆匆按了電梯,心里一片兵荒馬亂。如果今晚程燕西沒有出現,剛剛那個吻將會是美好的,可現在,她只感覺恐慌……電梯很快達到十樓,季涼跑到公寓門口按了密碼鎖,一下子打開門。
公寓里一片漆黑,可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酒香味,季涼剛吸了吸鼻子,准備打開燈,眼前卻忽然閃過一道黑影,緊接著腰身被緊緊箍住,撲面而來濃重的酒氣。
「啊——」季涼下意識的大叫,卻被人一下子推到牆上,捂住嘴巴。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,前身緊挨著男人炙熱的身體,季涼驚恐的睜著眼,片刻間,卻已經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。
「怎么?剛結婚就不認識你的丈夫了?」程燕西看著季涼驚恐的表情,哂笑,微微張開嘴湊近她耳邊,緩緩開口,在黑暗中,一雙明眸竟有些蠱惑的味道。
「唔唔……」季涼搖著頭想要掙脫,程燕西撐著身子,拉開兩人的距離,季涼呼了口氣,顫巍巍的問道,「你,你怎么會在這里?」
「我為什么不會在這里?」
季涼感受到程燕西語氣中的嗤笑,眼睛也適應了黑暗,慢慢朝程燕西看過去,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嘴唇,慢慢靠近。
季涼猛地偏過頭,閉上眼吼道,「你不要過來!」
「呵呵……以為我要親你嗎?」程燕西沉沉的笑了一聲,抬起左手,摩擦著她的嘴唇,勾著嘴角,笑意卻不達眼底,「你放心,別人碰過的地方,我沒有興趣。」
轟——
季涼腦中像焦雷劈過,心頭一滯,嘴唇變得刷白,看著程燕西,明知故問卻又不死心的開口,「你,你什么意思?」
「什么意思?」程燕西一挑眉,身子一挺,將季涼緊緊壓在自己跟牆壁中間,一副要將她碾碎的架勢,惡狠狠地說道,「意思就是我什么都看到了!剛剛你跟那小子在樓下……接吻是嗎?除了接吻,是不是干過別的?」
別的……
程燕西故意用下身頂了季涼兩下,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,笑得更深了,「雖然說,對別人碰過的地方不感興趣,可你畢竟是我的妻子,我總要檢查檢查……你其他地方,是不是干凈的!」
「程燕西……」
滾燙的淚水從季涼眼眶里流出,她的聲音帶著倔強的悲慟,「你別侮辱我!」
「哦?」程燕西冷漠的開口,「既然是侮辱……」話一頓,程燕西猛地抓起季涼往卧室走去,再次開口,聲音已經變得充滿戾氣,「那就用行動,向我證明你的清白!」
咔嚓——
話音剛落,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,照亮了室內兩個人的面容。
季涼意識到他什么意思,立刻大叫起來,嗚嗚的哭著,「程燕西!你放開我!混蛋!」她拼命拍打程燕西,可他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巋然不動。
程燕西踹開門,將季涼一下子扔到床上。
轟隆——嘩啦——
天空中響起巨大雷鳴聲,緊接著,瓢潑大雨傾盆而下。
電閃雷鳴中,程燕西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,睥睨著季涼,雙眼猩紅。季涼不斷地往後縮,對於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,有些懵懂,潛意識里卻是極度的恐懼。她大腦不停的運轉,試圖找回程燕西的理智,哭的泣不成聲,「程燕西,別過來……爺爺,爺爺知道了……你要敢對我做什么,我一定去告訴爺爺!」
程燕西將手放到胸前,不疾不徐的解開扣子,說道,「爺爺一直想讓我們要孩子,你忘了嗎?告訴爺爺,他只會開心……」
季涼大腦一片混沌,程燕西壓到她身上,她幾乎來不及反抗。「撕拉」一聲,季涼身上的小禮服應聲而裂,白皙的皮膚暴/露在空氣中。
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,兩個人都是一顫。
程燕西頂開季涼的雙腿,單手輕而易舉的摁住他想要反抗的雙手,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。
「啊——」季涼閉著眼大喊一聲,聲音在雨夜里更顯凄涼。她緊緊閉著眼,發絲凌亂,屈辱的感覺瞬間蔓延至全身。
程燕西仿若沒有聽到,慢慢低下頭,俯在她的脖頸上,氣息里夾雜著濃重酒氣噴薄在季涼的皮膚上,毫不留情的噬咬她……季涼笨拙的掙扎,可每動一次,卻只會讓兩個人更加貼近彼此,季涼絕望的哭喊,「嗚……混蛋……放開我……」
放開?程燕西眸光暗了一下,手沿著季涼的小腹下滑,一用力,將她身上最後一層遮擋扯掉,腰部一挺,狠狠地將自己沒入季涼的身體……痛!毫無征兆的像被撕裂般的痛!
季涼痛的一下子睜開眼,眼淚唰的流下來,模糊的視線下,她看到程燕西蓬松的短發,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,緊貼在她身前。
原來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是這樣的……季涼心底狠狠地自嘲一番,頓時像被抽走全身力氣,無神的想,完了,什么都完了!
季涼的淚悄無聲息的沒入程燕西的發絲,程燕西一簇眉,感受到季涼的溫暖緊致,眸子閃過一絲復雜的光,閉上眼,開始了瘋狂的沖刺。
已成定局!季涼絕望的不再做無謂的吶喊,只是雙手還使勁推著程燕西的肩膀。
程燕西的動作逐漸加深,季涼感覺自己身體漸漸不受控制,全身戰栗,身體里有一部分像是要沖破束縛,喉嚨里也漸漸溢出她自己都感覺到陌生的聲音,「嗯……」
程燕西嘴角一勾,毫不憐惜的加快動作。季涼仿佛感受到他的嘲笑,擰著眉頭,死死咬住唇,慢慢感覺血腥氣在嘴里蔓延。身子是熱的,心卻是冰冷的……窗外大雨滂沱,昏暗的房間內,雷聲雨聲與男人女人的低吼聲、呻/吟聲交織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