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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軍區，在京城東郊外十公里的地方，方圓二十公里之內完全戒備，趙成風在山下足足等了十多分鍾，這才放行。

等趙成風出現在上官雄辦公室的時候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。

「什么時候回來的？」辦公桌後面英眉虎眼的老人抬頭看了趙成風一眼，又把頭低了下去。

趙成風道：「回來有兩天了。」

「嗯。」上官雄點了點頭，又道：「等我五分鍾，有一個很重要的文件，我需要處理一下，你先坐吧。」

「好。」趙成風點了點頭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
五分鍾很快過去，上官雄把文件交給秘書，這才望向趙成風，道：「聽說你結婚了？」

「對，結婚了。」趙成風沒有隱瞞。

「你這樣做對得起死去的嫣兒嗎？」上官雄眉頭一豎，怒氣噴了出來，「當年嫣兒對你可不薄。」

趙成風神情悲愴，道：「我知道我對不起嫣兒，我更對不起上官家，所以我覺得自己沒臉過來，但又不得不過來，至少，我要給上官家一個交代！」

「哼。」上官雄冷哼一聲，「那你打算如何給我上官家一個交代？」

「我加入了破天，准備深入核心，滅掉破天，為嫣兒報仇。」趙成風道：「這也是我唯一能夠為嫣兒做的了。」

上官雄看著趙成風，反問道：「即便你滅了破天又能如何？嫣兒能重新活過來嗎？」

「……」趙成風再一次沉默無語，整個人變得很是憂傷、無助。

上官雄將趙成風表情盡收眼底，嘆息道：「上官家沒有責備你的意思，那是嫣兒自己的選擇，同樣也是她的職責所在，更是她的宿命。你能有這份心已經足夠了，嫣兒想的是，讓你高興、快樂的活下去。」

趙成風鼻子一酸，險些落淚。沒錯，這是嫣兒臨死前對自己說的話。

「你結婚了也好，希望能夠早點忘記過去的傷懷。」上官雄扔給趙成風一根煙，「你是國家的棟梁之材，國家培養你不容易，希望你能繼續為國效力。」

趙成風點了點頭，倒也沒有隱瞞，道：「我在東南省軍區，最近幫助唐老爺子訓練一支隊伍，參加軍區大比的隊伍。」

「嗯？是唐進海？」上官雄問道，神色變得有些古怪，「你怎么跟那老家伙搭上線了？」

「我救過他孫女。」趙成風說道，面色有些不自然，好在上官雄也沒有發現異常。

上官雄沉默半晌，忽然問道：「這么說，你會代表東南省軍區出戰了？」

趙成風搖搖頭，道：「我趙成風是上官爺爺你看著長大的，視如己出。嫣兒與我青梅竹馬，可我卻害死了她，這個時候我要是幫助別人來對付您，那我趙成風還是人生出來的嗎？」

「嫣兒沒有看錯你。」上官雄很是欣慰，也很失落，可惜的是，這一對大家眼中的璧人終究沒有走到一塊兒去。

趙成風搖搖頭，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