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的驚濤駭浪現在終於因為葉純的出手而立刻消弭下去。
周圍的行人現在已經看傻了眼,他們本以為接下來會爆發一場沖突,誰知竟然因為一個弱不禁風的毛頭小子的出現而徹底改變了局面。
這小子不簡單,是個人物啊!
當然。
他們在驚嘆,可方強別提有多惱火了,這不,在被身邊的女人扶起後,立刻用那顫抖的右手指著葉純就是一陣叫囂:「你……你他媽……有種報上名字!」
不過他雖然在不停叫囂,可葉純冷哼一聲後就沒理他。
他現在懶得理會這幫人,畢竟剛才在自己教訓他們的時候,裴茹已經傷心的不知去了哪兒,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眼下,還是先去找她吧!
……
似乎因為突發這事的關系,風在此時變得更加惡劣了。
對葉純來說,這倒沒什么,可對裴茹來說,那個叫方強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羞辱甚至揭自己的傷疤,這簡直比死更難受。
人,往往最不願聽到的話並不是什么罵人之類的相向惡語,而是傷及自尊的致命一擊。往往一句「你真是個沒教養的人或者你就是個跟別人上床的臭婊子等等」要比罵你祖宗十八代還要傷害萬倍。
裴茹感覺自己現在真的走到了人生的最低谷,自從自己離開清隆御灣商務會所後,她不是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,可怎么也想不到悲劇會來的如此突然,也如此致命。
任憑寒風撩撥凌亂那一頭波浪長發,她都沒有理會,此時正在大街上徘徊的她顯得很落魄,周圍沒什么人,這條街上更沒有路燈,黑漆漆的看不清一切,有且只有的就是一襲刺骨的冷氣,再加上那不斷被風卷起拍打四周的地面浮雪或者干癟的樹葉。
一蓑風雪,往往折射出人的凄涼,同樣,現在的裴茹就是這般境遇。
不多時,她走到橋上,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扶著橋欄靜靜的在那兒發呆。
也許是沉浸在剛才的噩夢中無法走出的關系,此時的她,開始哭了……
……
「你不要緊吧?」
不知過了多久,一個熟悉的聲音才突然從背後傳來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是誰呢?
這時候能及時趕過來的,恐怕除了葉純也沒別人了。
他把裴茹落在車上的羽絨服拿來,主動給她披上,爾後又點了支煙,趴在橋欄上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淚水打得不成樣子的美人。而對於葉純的突然到來,裴茹是很吃驚的,道了聲謝謝後也沒多說什么,又重新恢復到了剛才的抑郁痛苦之中。
「能給我支煙嗎?」
「啊?哦……」
不多時,裴茹說話了。
葉純把剛點上的煙給了她,自己又重新點了一支。
煙,是個好東西,都說喜歡抽煙的女人,都是多愁善感有故事的。現在看來,這話一點都不假,至少對葉純來說,他相信裴茹真的跟自己剛才想的一樣,的確是個很有故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