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小心翼翼掀開被子,原本想要到窗前看看是誰在偷看他們,但想到錢媽媽嚴令她卧床,她抬出去的腿,又縮了回來。
好郁悶,心口堵堵的。
這算是什么事啊?吻了就走,半點留戀都沒有?
難道他的到來,真的只是和自已假裝一下恩愛,秀給別人看一看的嗎?
可那個偷窺他們的又是誰?誰會這么無聊看人家玩親親?
縮在床上,楊詩詩失了魂!
被子里還殘留著他的余溫,可她也記得他臨走時的眼神,那眼神,真的是沒有一點感情的。
從小,父母離異,她雖然住在楊家,卻也和寄人籬下差不多,她最能看人臉色,如果不會察言觀色,苦的最後是她。
所以她看的出,司徒寒吻了她,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,怎么可以這樣,好受打擊,嗚嗚嗚!
黃金海岸別墅,仍是那片花海!
瘦小如猴的男人移步而至,速度極快。
他在搖椅後站定,低低道:「九爺!」
「東子,回來了?」司徒九爺閉著眼,迎著陽光,懶懶輕問。
「嗯!」東子道:「我托關系到婦幼查了系統,前幾日楊詩詩的確做了計劃生育手術,還是生殖科最據權威的錢聰醫生給做的,但好像那丫頭子宮體特殊,不知為什么沒流干凈,又住院清宮了。」
「子宮體特殊?」司徒九爺睜開了眼睛,冷聲道:「影響以後懷孕嗎?」
「這……不知道。」
司徒九爺的手指,又習慣性的敲著椅側!
叩,叩,叩……一下,接著一下。過了許久,他才重重的嘆息一聲道:「算了,這丫頭還小,可以等她恢復,不著急!」
「是的,才十七歲,懷孕生子的確小了些。」
「嗯,只要她在,孩子總會有的。對了,她和寒兒怎么樣?」
東子立刻道:「的確有在交往,我到的時候,正好少爺也去了,他一直陪在那丫頭的床前,噓寒問暖,舉止親密。」
「那就好,這孩子叛逆,但這件事情太重要,他能聽話,我也很感欣慰。」
「那……要接著監視嗎?」
司徒九爺沉默,過了好幾分鍾,他才搖搖頭道:「寒是個精明的孩子,一直盯著,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覺察到了,既然他聽話,就給他時間吧,他也是個知分寸的。」
「是!」東子瞼眼,拿過薄毯給司徒九爺蓋上道:「您腿不能受風,陽光西下,回房吧!」
「好,東子啊,如果寒兒對我能有你一分的心意,我就是立刻到閻王爺那兒去報道,也是心甘情願的啊,可他這樣……我真的死都不敢死。」
「九爺身體強健,再活二十年沒問題,別多想……」
東子推著輪椅,你一語我一言低語輕聊,緩步回房!
七天後!
楊詩詩康復出院,手術非常成功,像預期的那樣拼住了兩個,胎心穩定,胎兒健康。
錢聰特地休了三天假,帶著楊詩詩回蘇東老家安頓一切。
她們自已開車回去,車上裝的滿滿當當,全是之前楊詩詩運到季洋那兒的行李。
楊詩詩把東西先生放到季洋那兒,她的離開是不辭而別,並沒有打算告訴楊家的任何人,包括她爸爸。
反正……他也是不在乎的,不是嗎?
季洋非常不舍的和楊詩詩膩在一起。
楊詩詩低頭耷腦的,悶悶不樂,沉默不語。
「怎么了你這家伙?人生有了新的開始,你怎么一點都不開心呢?」季洋抵了抵她的手臂,偷偷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