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司徒寒氣結,楊詩詩那個該死的女人,到底給他兒子灌輸了什么思想?
還有,看看他這驕傲的小態度,簡直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,缺失父愛的孩子,還是長的比較偏激的。
看來他得給這個小花朵,來點父愛滋養一下了。
司徒寒很快調整了自已的心態,他大步一邁坐到了杜啟軒的對面,溫聲道:「這么多年,我並非是對你不聞不問,主要是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,所以……」
「司徒先生!」杜啟軒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道:「我想你沒有聽明白我的話,你和我只是兩個陌生人,不如咱們直奔主題,別套交情了好嗎?」
又奔主題?司徒寒很無語,這小破孩也太難搞了。
「我是你爸爸,這是無法改變的骨血關系,你否認也沒用。」司徒寒只好再次重申自已的所有權。
杜啟軒唇瓣微微上揚,諷剌的道:「要說骨血,我的確無法選擇的被你排出了體外。在法律上,我們也勉強稱的上是父子。但在我的心里,不好意思,我爸爸早已含笑九泉了。」
此言一出,滿室靜寂。
牛,牛叉,大寫的牛叉!
卓凡佩服的五體投地,不知道為什么,看到自已家少爺被小少爺堵的臉色青白交錯,他就有一種笑到內傷的感覺。
而且這些佣人和保安,聽完杜啟軒的話,也頓時嚇的垂下了頭,盡量縮小自已的存在感。
少爺的脾氣可是很不好的,小少爺如此直接大膽的詛咒他,這少不了又是一陣狂風暴雨。
司徒寒聽到杜啟軒的話,忍不住雙眼微瞼,看著他那小臉上的童真稚嫩,聽著他如刀子般的冰冷言語。
他只有在心中苦笑,並且內疚更重,因為……他懂那種沒有父親的苦澀。
司徒寒瞟了眾人一眼。
佣人和保安忙知趣的退了下去。
卓凡也離開了,諾大的會客室,就只余下司徒寒和杜啟軒,一大一小,兩人隔空對望。
司徒寒盯著這個酷似自已的兒子,再次試圖溫暖他道:「我知道,你對爸爸有怨恨。但我相信……」
「司徒先生!」杜啟軒漂亮的小臉揚起一抹微笑,輕聲道:「我只是你迷情放縱下的產物,請勿給予我任何信任,因為我絕對不會承認你。」
「你就這么恨我嗎?」司徒寒頓時有一種無力感。
杜啟軒漂亮的小臉凝聚著酷酷的冷意。
他想了想道:「恨你?還真的算不上。你還沒有重要到那種地步。」
「那你要我怎么做,才能收起你這一身的剌?」司徒寒在妥協,他發現這個臭小孩了的智商有一百八。
高傲,倔強,又自過保護到讓他揪心。
他越是早熟,他越是心疼,未經風雨又如何世故?他的兒子真的受過不少的苦。
杜啟軒直接忽略司徒寒眼里的疼惜,那玩意對他來說……就是一個屁。
因為在他的心里很清楚,他的爸爸……是要將他投入實驗,抽血吸髓的惡魔。
想到這兒,杜啟軒淡淡輕笑,他一字一句的道:「你想緩解父子僵局,我還是會給你的機會的,只要你放過我媽咪,我自然會留在你身邊,做你的乖兒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