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:你能不能輕點?(2 / 2)

「你以為他能傷到我?」司徒寒斜了她一眼,毫不客氣的拽過她的手臂,將針頭剌進了她的血管。

「啊……好痛,你能不能輕點!」楊詩詩切牙扭嘴,樣子好不狼狽。

司徒寒瞪著她:「現在知道疼了,剛剛的勇氣呢?」狠狠的橫了她一句,可手上的動作還是柔了很多。

楊詩詩自知理虧,癟著嘴不說話了。

像她救人救到如此憋屈,應該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吧。

司徒寒給她調著點滴的速度,低聲道:「我給你配了消炎止血的針,這幾天你就不用上班了,休息一周!」

「喂喂喂……你拿著剪刀干嘛?」楊詩詩腦袋後仰,司徒寒給自已掛上了點滴,竟然拿了把醫用剪刀湊向自已的喉嚨。

太嚇人了吧?她可是救了他耶?竟然會因為救人而混到被剪刀一刺封喉?嗚嗚嗚,不帶這么玩的吧?

見她躲,司徒寒大手一伸托住了她的後頸,俊臉往前一湊道:「別動,剪刀可沒長眼睛。」

「你想干嘛?」楊詩詩要哭了。

「等會你就知道了。」司徒寒邪惡一笑,剪刀往楊詩詩的領口處一伸……

「啊啊啊……」楊詩詩嚇的四聲調都全用齊了,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。

可原想的血腥場面並沒有出現,只聽嘶啦……嘶啦……嘶啦……

楊詩詩忙奇怪的睜開眼睛低頭,這一低頭……

「啊啊啊啊……」四個聲調反復回旋,楊詩詩感覺自已的長發都要豎立起來了,她無視胸腔的疼痛,急聲道:「你,你你你剪我衣服干嘛?」

「驗傷!」兩個字,簡短順溜的從司徒寒嘴里迸出來。

「驗……驗驗傷?」楊詩詩感覺大腦打結了,她怔怔的道:「驗什么傷?你剛才不是用手摸過了嗎?還說我脊柱沒傷,骨頭也完好。」

「行醫講究的是望、聞、問、切!剛才只能確定你的骨頭沒事,但不能確定你有沒有外傷,必須要看了才知道。」

司徒寒說著,手上的動作沒停,他直接將她的外衣給剪成了兩片,上面一片整體拿掉,下面一片整體抽出來。

一件上衣經他的剪刀,變成了整齊的兩片,如果在縫上去,應該型狀都不會改變吧?

楊詩詩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挺不是滋味,她伸手拉過枕頭護住前胸,撇嘴道:「手法這么嫻熟,你是不是常干這種事?」

「哪種?」

「就是剪女人衣服這種啦?你看看這剪的多直多齊啊,一點毛邊都沒有。」

司徒寒微彎起嘴角,淡淡的道:「那是當然,都是拿肉練起來的,我用刀子的手法更好,一刀而過,不滲血的話連條線都看不出來,你要不要試一下?」

「還,還是算了!」楊詩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
司徒寒將剪刀給放到醫葯箱里,然後轉身,他半抱起楊詩詩,斜過了她的身體。

「又干嘛?」楊詩詩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背後完全祼—露的,被他這么一推,她幾乎是整個後背都露在外面。

相對於楊詩詩的別扭,司徒寒相當淡定。

他只是冷冷的拿過葯道:「驗傷,別亂動,針管會回血。」

楊詩詩好郁悶,她只得稍稍支起手,讓自已能側的更舒服一點道:「那你快點。」

其實她是想不通的,一棍子能打出什么外傷?不會是司徒寒糊弄她,趁機吃她豆腐吧?

楊詩詩扭頭,就看到司徒寒一臉森寒,目光冰冷的盯著她的背。

「怎么了?」楊詩詩使力扭頭自已也掃了一下背部,但她還是看不全面,忙緊張的道:「不會真有外傷吧?」

司徒寒什么也沒有說,只是坐到了床邊,指端輕輕描繪那傷痕。

楊詩詩本來就纖瘦,這一棍子砸下來,幾乎是橫跨了她整個背部,背後……雪白的肌膚上那條烏青發紫的傷痕觸目驚心。

傷痕重到紫中滲血,司徒寒垂下了眼,他的指尖抹了一點葯膏,輕輕為她擦拭。

聲音冷冷的響起道:「我傷害過你,你不是恨著我嗎?為什么要為我擋棍子?」

那葯膏涼涼的,緩解了背部的火辣剌痛。

楊詩詩舒服的閉上了眼睛,喃喃低語道:「你以為我想啊,要是給我一分鍾考慮的時間,我都不會沖過去擋棍,好痛的,為你這種人很不值……啊……喲……好痛的,干嘛戳我?」

他丫的,這人是不是變態啊?哪有拿手指頭戳人傷口的?這也太缺德了!

隨著楊詩詩的哀嚎,司徒寒的聲音涼涼響起道:「不說實話,這就是對你的懲罰!」

「你,哎呀好吧好吧!」楊詩詩無奈的道:「其實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,什么都沒想,直接就沖過去了,我自已也想知道為什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