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道:「董事長,您……找,找我有事嗎?」
司徒寒冷眸一掃,卓凡立刻會意,他上前,曲膝一腳踢在王德峰的腹部。
王德峰哀嚎一聲撲通倒在地上,他頓時面如土色,急急的道:「董事長,請您指示我做錯了什么,我一定是會改的。」
司徒寒坐到了軟椅上,他冰冷的交跌著雙腿,眼眸鎖在他的臉上,一字一句的道:「接下來,我會問你兩個問題,你要是有半點猶豫,我會剁下你一只手,你要是有半點欺騙,我就會宰了你,聽明白了嗎?」
豆大的汗珠從王德峰的臉龐滴落,他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,只好不停的點頭。
司徒寒開口道:「檢測室的血液,是誰動了手腳?」
王德峰一愣,忙連連搖頭道:「不知道!」
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,但血液被動手腳?
天哪,那可是董事長極為珍視的血樣啊,他也是時時刻刻緊盯著,怎么會被動手腳呢。
可他的回答,顯然不能令司徒寒滿意。
司徒寒一個眼神,卓凡立刻上前,手起刀落……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慘叫聲幾乎穿透了檢測室的大門,鮮血迸流,一把匕首,狠狠的穿透了他的掌心。
狂霸,決絕,血腥,哀嚎的場面。
讓站在一邊的海頓也嚇的臉色蒼白。王德峰更是瑟縮的抖成了一團,哭嚎道:「董事長,我真的不知道,不是我,不是我弄的。」
「除了我和你,這個檢測室還有什么人進來過?」
「沒有了,沒有了!」王德峰腦袋一片空白,他拼命的搖頭。
卓凡彎身,手端伸向那匕首。
王德峰捧著手驚恐的往後退去,他嚇的睜大了眼睛,突的,腦子里掠過那天朴志文來取細胞的場景。
他想起來了,當時朴志文來取細胞,他正好接了一個電話,所以他就沒有留意朴志文到底在檢測室做了什么。
王德峰忙道:「董事長,有人進來過,我記起來了,前幾天,朴教授說他做的一個細胞研究忘在檢測室,當時我正好接電話,所以……所以就……」
朴志文?
司徒寒的眼眸掠過一絲意外,緊接著就是深沉的冷意,他道:「他是什么時間來的檢測室?」
「晚上,就是董事長接了電話就離開的那晚,您走了沒有半個小時,朴教授就進來了。」
「卓凡,立刻調來當天的監控。」
「是!」卓凡應了一聲,按了一下玻璃門,走到外面的隔離室,他手捧著平板,快速的操作。
幾分鍾後,他探身進來道:「少爺,找到了。」
司徒寒站起身也走到了隔離室,卓凡播放了那天的監控,畫面里,朴志文果然走進了檢測室。
只是在走進檢測室之前,都沒有他的監控身影,可見他已經極力在避開監控探測,但百密一疏,他還是被照到了。
司徒寒壓抑住怒氣,冷聲道:「卓凡,立刻把朴志文給我找來。」
「好!」卓凡忙應了一句。
幾分鍾後,卓凡打來電話道:「少爺,朴志文不在研究所,門前的保全說見他匆忙出了門,應該是心虛跑了。」
「搜查他的公寓,就把挖地三尺,也要把他給我找回來。」
「是!」卓凡掛了電話。
司徒寒擰眉,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朴志文會來污染血液,他到底是為了什么?難道就是因為沒有讓他去研究軒寶的血液,他就這樣來報復自已嗎?
最信任的學長,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,讓司徒寒痛心不已。
而與此同時。
十樓,純白意大利風格的病房里。
司徒九爺吸著氧氣,細到青筋暴露的手臂上,扎著好幾個管子,管子里源源不斷的往他身體里輸著葯液。
他雙手無力的垂在腿側,眼前,是東子幫他舉著的一張相片。
相片上,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,兩人手牽手走在馬路上,男孩面無表情,卻俊美帥氣。女孩笑顏如花,漂亮精致。
司徒九爺微眯著眼,仔細的盯著相片上的孩子瞧著。
床邊,柳念夕一身護士的偽裝,臉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,她道:「九爺爺,我絕對不會騙你的,你看這兩個孩子長的,和少爺多像啊!」
「你確定這是我孫子孫女?」
「當然,您當年讓我下葯,我可是盡心盡力的,在促排葯物的作用下,楊詩詩是懷上了雙胞胎的,她之前所說的流產,全部都是騙我們的,她就是一個大騙子,存心不想讓您認回自已的孫子。」
「孩子多大了。」
「七周半,虛齡八歲了。」
「龍鳳胎。」司徒九爺低低念著,眼底瞬間多了些神采:「龍鳳胎好啊,八歲了,真是一對俊俏的孩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