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是我留下吧。」室女走過來,看著軒軒道:「主人,您還要和司徒先生換班守著玄天九方陣呢,司徒先生算起來,都將近四五天沒有休息了,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的。」
軒軒眼底閃過一抹猶豫,他看向李薇茵道:「不如,你跟我回炎山古堡吧,你爸爸也在那里。」
「對啊歡歡,你回古堡吧。」孟元朗也勸著她。
李薇茵垂下眼簾搖搖頭道:「明天一早我會回去的,今天晚上……我想給爸爸折些紙錢,今天太匆忙了。」
眾人沉默了!
的確,影葬的時候,除了一些李育忠的衣服和物品,其它的什么也沒有,沒有祭品,也沒有紙錢。
「你們放心吧,我不會有事的,更加不會想不開!」
李薇茵說著,抬起小臉看著軒軒,輕聲道:「我爸的白骨還沒撿,我怎么能讓自己有事呢,而且……我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,我想晚上在好好想想。」
軒軒心口一怵,望進李薇茵飽含言語的眸子。
她話里有話,軒軒自然聽出來了。
他激動的伸手,輕輕握住李薇茵的雙肩,小聲道:「好,我相信你,也會給你自由和空間。但我們約定一下好嗎?」
「約定?」李薇茵不解。
軒軒彎起了嘴角道:「明天早上七點,我在花語城的公園里等你,我有話要和你說。」
其實軒軒不說,李薇茵從他的眼睛里也感受到了濃濃的深情。
她回以微笑,點頭道:「好!」
室女輕聲道:「薇茵小姐,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嗎?」
李薇茵搖了搖頭。
孟元朗還是不放心,他忍不住道:「歡歡,你自己真的可以嗎?」
「真的可以!」李薇茵的聲音很堅定,這棟房子,斷斷續續她也住了五年,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找到每個角落。
孟元朗和軒軒相視一眼,兩人沉默的點頭,勉強應了李薇茵的要求。
十幾分鍾後。
孟元朗開車帶著軒軒和室女離開了花語城,而當他們的車子駛入公路之後,停車場里的一輛白色跑車,緩緩開了出來。
幽靜,滿室安靜到可以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李薇茵疲憊的坐在桌邊。
桌面上,擺著三份東西。
左邊這份,是李育忠親手寫給她的絕筆信。
李薇茵拿過這信,信紙被她弄的有些皺了,她平鋪在桌上擺好,含著眼淚,一遍又一遍的撫平。
然後,小心翼翼的折好,很寶貝的重新裝到了口袋里,這是父親留給她最後的東西,也是她現在最為珍視的東西。
中間這份,是孟元朗給她的文件,這是個公正文件,上面的內容是把司徒熙擁有司徒家的股份,全數轉到了她的名下。
說實在的,李薇茵對錢一點概念都沒有。
她很小的時候,是個病秧子,接觸最多的是葯不是錢。長大之後,她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易經。
懂得了命理之後,她對錢財這些東西看的就更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