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不背叛主人,同時又不得罪娘娘,這黑鍋……她哭著背了。
赤憂努力擠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:「娘娘,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,奴婢回來的時候,聽說主人和娘娘都在房間里,奴婢就想看看你和主人是不是在睡覺……」
「什么,你還想看我倆睡覺?」
「不是不是不是,奴婢的意思是說,看看你們休息沒有,剛剛主人不是很生氣的嘛,奴婢不敢上前,只好偷偷觀察一下。」
赤憂胡亂找著借口,原諒她真的不會說謊,她編不下去了,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。
她將小臉一垂,悶著不說話了。
司徒熙盯著她,想著赤憂的忠心,應該是不能說謊話的,她嘆息一聲,扶起她道:「怪不得你臉那么紅呢,這樣多好,你和我實話實說,我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」
「對不起娘娘,奴婢……」
「我沒怪你!」司徒熙拍著她半邊臉上的面具道:「好了好了,看把你嚇的,知道是你我也就放心了。」
「那娘娘……不去找主人告狀了嗎?」
「告狀你不就死定了啊?我哪有那么狠心!」司徒熙扶著她道:「快起來吧,你讓那些奴婢過來把水抬出去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」
「是!」赤憂恭敬的應了一句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不大一會兒,幾個粗使的奴婢們走進來,將一大桶的熱水給抬了出去。
赤憂體貼的為她關上了房門,還飛上屋頂把瓦片給修復回去了。
司徒熙瞄了房頂兩眼也沒說話,她開始坐在那兒研葯,她將蛇膽倒出來,配以多種稀有葯材,仔細的用炭爐烘烤著。
她手中的工作不停,腦子里的思緒更是轉的飛快。
龍辰哥哥現在還生氣嗎?
天都黑了,他去哪兒了呢?
他今天生氣了,還會回來和她同床共枕嗎?
不會回來了吧?他氣成那樣。
還是……應該會回來的吧?畢竟也沒多大的事,上牙還要撞到下牙呢,他倆有個言差語錯的也很正常啊。
司徒熙像得了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語,一個時辰後,她將蛇膽入了葯,也沒見龍辰回來。
抬眸望向窗外,夜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。
司徒熙這下有些呆不住了,她起身拿了個披風出門,外面風挺大,涼意撲面而來,似乎又要下雨的節奏。
龍辰哥哥肯定去城中的府邸了,司徒熙加快腳下的步子,她一路小跑的趕到了城中的居所,院落里卻一片漆黑。
不在這兒?
司徒熙推門進去找了一圈,果然是不在的。
還能是……龍辰哥哥去城樓了吧?他們經常在那兒看日落,說不定他心情不好,一個人去那兒安靜了呢?
司徒熙的腳步,又匆匆往城樓處走去。
夜色幽深,她才剛走到一個街道的轉角,就聽到迎面走過來的幾個軍士在說著什么。
隱隱約約間,她聽到他們提到龍辰的名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