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公公嚇了一跳,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:「哎喲殿下可是冤枉老奴了,老奴這話只說了一半,絕無抵毀殿下的意思,求殿下明鑒。」
「你想和父皇說什么,你心里清楚,本王心里也清楚,想必父皇心里更清楚吧?」龍辰看向皇帝。
皇帝看了阮公公一眼,淡然彎起嘴角道:「辰兒怎么又回來了?」
「啟稟父皇,兒臣還有一要事相商,剛才一時忘了,便折回來了。」
「哦,你說!」
「父皇,您已經請封了熙熙為兒臣的妃子,兒臣想求父皇給指個日子,好進行封妃大典。」
「哦?」皇帝一愣,笑道:「辰兒想舉行封妃的儀式了?」
「正是。」
「嗯!」皇帝思索了片刻,點頭道:「也好,你母親身體不好,正好給你舉行個儀式,也好為你母親沖沖喜,待朕查查黃歷,盡快會為你訂下日子。」
龍辰眼眉一喜,立刻跪地道:「謝父皇!」
「好了,快去吧!」皇帝笑了笑。
龍辰起身,深深看了阮公公一眼,這才消失在門前。
阮公公跟過去,探頭看了兩下,隨手關上了房門走回來,忍不住道:「皇上,您真的要給六殿下大典嗎?」
「怎么?」
「噢,老奴以為……長幼有序,如今您先給五殿下指了婚,如今那北荒公主就在宮中,是否應該先給五殿下的親事准備完畢了,才好去辦六殿下的呢?」
皇帝擰起了眉頭,細細思索一番才道:「確是應該先辦凡兒的。」
「皇上英明!」
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,拿過御筆開始批奏折,他一邊批一邊道:「小阮子,朕細細想來,感覺你挺喜歡凡兒?」
阮公公一怔!
他抬頭看向皇帝,看到他僵冷著的側臉。
他心口一涼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:「老奴一心只想為皇上分憂,從未想過其它,這婚娶本應長幼有序,而且六殿下是越正妃而典側妃,與理不合,老奴對事不對人,請皇上明鑒。」
皇帝聞言,表情未動,仍然握筆批閱著奏折。
阮公公低眉垂眸,內心漸漸有些驚懼。
過了好一會兒,皇帝批好了那一奏折,這才停筆。
他冷聲道:「辰兒驕傲跋扈,目空一切,朕是知道的,但那又如何?朕的兒子,還能不許有幾分傲骨?」
「凡兒和辰兒,是朕的手心手背,手心手背都是肉,朕心無偏頗,傳朕旨意,讓司儀官翻看黃歷,就近挑個好日子,朕要雙喜臨門,讓他們的封典,同日同時舉行。」
「這……」阮公公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。
皇帝瞟了他一眼道:「怎么?你有異議?」
「老奴不敢,老奴這就去傳旨!」阮公公跪地叩頭,起身一路小跑的開門遠去。
皇帝擱下了御筆,望著阮公公的身影,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「洪流!」皇帝輕聲一喚,身後黑影一閃,地上跪著一個黑衣瘦小的男子道:「皇上。」
「說!」
洪流立刻小聲道:「六殿下回到長春殿的琉璃宮之後,面牆而跪了三個時辰,熙妃監時,不曾有誤!之後……六殿下去了皇後娘娘那里,呆到來御苑之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