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熙無奈,只得深深嘆息一聲,輕聲道:「赤憂,或許你家主人身份高貴,但我司徒熙從未感覺低他一等。」
「他是皇子又怎樣?他是太子又如何?在愛情的世界里我和他是平等的,我一顆心,他也是一顆心,他並未比我高貴什么。」
「娘娘……你怎可有如此想法?」赤憂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。
司徒熙揚眉道:「我為什么不能有這樣的想法?他龍辰是人,我也是人。就拿生孩子這件事情,若不是他高高在上的自覺尊貴,怎么可能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?」
「他不但不聽我的解釋,連我為什么要這樣做都沒有想過。他到底是怒火上頭了,還是他習慣人人以他為尊,人人以他為重?」
「另外,出現了這樣的問題,我承認是我的不對,但他就全對了嗎?他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,挖個坑下個套兒讓我自個露出馬腳,他對我又何曾有過信任?」
司徒熙一口氣將胸中郁悶說出來,聽的赤憂一愣一愣的。
她微張著嘴,呆呆的看著司徒熙,那表情……像卡了個雞蛋在喉嚨里似的。
看到她這個樣子,司徒熙嘆息:「算了,說了你也不懂。」
赤憂呆怔了片刻,回神道:「可……娘娘也不能總和殿下置氣啊?那您得何時才有出頭之日?主人都三天沒來這琉璃宮了。」
沒來豈不是更好?
但這句話司徒熙終究是沒說出口,龍辰沒來她是有絲失落,但更多的是抓緊時間准備回現代的事情。
她得先救出司徒一族,今天早上她暗自放了信鴿,讓秦越給她在宮中打通關系。
救出司徒一族之後,她得離宮去找喬本的骨灰,然後帶去永州。
趁著秋末之際,她還要驅動玄天九方陣回去,一旦到了冬天,就會存在未知的影響,畢竟她是金秋來的。
龍辰不來,她就不用侍寢,正好她手頭也沒有避孕用的物品和葯材,也省了擔驚受怕。
只是,一切都有序的進行著,可心臟卻疼的像針扎一樣。
不管她表面多么的若無其事,那延綿全身的痛楚卻如影隨行的存在著。
一想到離開龍辰,她頓覺生不如死。
但一想到龍辰的無情,她便又心灰意冷。
在加上每一分鍾都在耗費著媽咪的鮮血,她便又歸心似箭了。
司徒熙是了解自己的,此時不走,她真怕自己會猶豫,會心軟,會拖延。
她……真的耗不起!
唉!
司徒熙悄然嘆息,她收起了畫卷塞到了衣袖里,伸展了一下身體。
這才道:「赤憂,你退下吧,我有些累了,想睡一會兒。」
「那好吧!」赤憂擔心的看著她道:「娘娘,您好好想一想啊,如果可能的話,還是給殿下服個軟吧,奴婢相信不管娘娘犯多大的錯,殿下都不會與你計較的。」
司徒熙不由苦澀一笑,她可沒這個自信。
她沒有理會赤憂,徑直走向床塌。
司徒熙躺到了床塌上,伸手放下了幔紗,閉目養神。赤憂無奈的嘆息,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卧閣。
窗外,枝頭飄搖,落葉紛飛!
一道人影悄然閃了進來,緩步走到了司徒熙的床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