嫿嫻微眯著眸子看向宮院的方向,這才一轉身,急急的回到卧閣向皇後說明情況。
撲通……
一個灰色的人影滾落在腳邊,司徒熙正在從芯片里搜玄天九方陣的資料,被這突來的情況弄的懵了。
「這是什么?」
「娘娘,這是您要的人啊。」赤憂走過來,伸手將人給翻過來。
當司徒熙看到地上那人的面容時,她驚的微啟著嘴唇,低呼道:「天哪,雪姒族長?你……不會是把她給打暈了吧?」
「奴婢也不想啊!」赤憂無辜的聳聳肩膀道:「奴婢好言好語的請她,可她卻拒絕前來,奴婢沒辦法,只好出此下策。」
「你從永慶宮,大搖大擺的敲暈族長帶過來?」司徒熙簡直要暈死了。
赤憂卻不以為意的道:「那又怎樣?反正永慶宮現在都是我們的人,我光明正大,而且還有幫手呢。」
「你們的人?」司徒熙奇怪的看向赤憂。
赤憂一愣,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她忙捂著嘴唇,不自在的道:「噢,也不是啦,奴婢的意思是……一部份我們的人,小部份,幾個……」
「赤憂!」司徒熙擱下了手中的古籍,擰眉道:「你這輩子最沒天份的事情就是撒謊,告訴我,永慶宮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
「這……」赤憂猶豫。
「啪!」司徒熙將古籍給扔在桌上。
那聲響震的赤憂一哆索,她忙道:「好嘛好嘛,奴婢告訴娘娘便是,您可千萬別生氣,這樣對小主人不好。」
說著……她伸手想去碰觸司徒熙的腹部,但卻在接觸到她犀利目光時,又忙縮回了手。
「嘿嘿。」赤憂尷尬的笑了笑,這才道:「娘娘,奴婢接下來說的話全都是機密,您聽了擱在心里就好,千萬別說出去。」
「本宮能和誰說?」看到她故作神秘的樣子,司徒熙沒好氣的瞪她。
「也是噢。」赤憂搓了搓嘴唇,她湊過來道:「娘娘,其實……永慶宮真的全都是主人的手下,大到統領,小到膳房宮女,全部都是布置在那兒監視皇後娘娘的。」
「監視?」司徒熙愣了一下道:「他們是母子,為什么要監視自己的母親呢?」
「還不是因為娘娘您啊?」
「為我?」司徒熙指著自己的鼻子道:「你有沒有搞錯,他干嘛因為我去軟禁自己的母親?」
赤憂嘆息,堅定的點頭道:「娘娘,您不用懷疑,就是因為您!主人軟禁皇後娘娘,就是為了防止讓您受到傷害。」
「呵,你這話編的太離譜了!」司徒熙直接冷笑。
最近發生過的種種事情,哪一件事情龍辰給過她好臉色?
看到她懷疑的神色,赤憂急了道:「娘娘,奴婢是不是個說謊的人,您心里難道還不清楚嗎?奴婢發誓,我說的這些,絕對是真的!」
司徒熙一顫,抬眸對上赤憂的雙眸。
龍辰哥哥……真的會為自己犯下大逆不道的罪過嗎?要知道……在這種封建社會,所有的人,都是唯父母之命是從的。
不,不可能的,他沒有愛自己愛到那種地步,一定是赤憂弄錯了。
司徒熙急急盯著赤憂的眼,她想找出玩笑的成份。
但……這雙清亮的眼眸里,司徒熙的確沒有看到半絲慌亂,有的只是堅定,還有那份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