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他轉念又想到李薇茵在夢里對他喃喃傾訴,一句一個想他,很想很想他,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,被心愛的女人這般告白,失控也是人之常情吧?
司徒軒拼命給自己找著理由,可一張俊臉早已經漲成了暗紅色,他起身飛快的清理戰場,心情愉快的洗了個熱水澡。
十幾分鍾後,司徒軒神清氣爽的從浴室里出來之後,就見室女已經拿了退燒貼等候在那兒。
司徒軒此騷非彼燒,他自然不需要物理降溫!
他看了室女一眼,徑直走到酒櫃邊倒了一杯馬天尼,仰頭一飲而盡,又倒了一杯,緩步走向陽台。
遠處,星星點點的燈火在深夜里格外靜寂,冷風吹起他的濕發,他又想起那個震憾身心的美夢。
「主人,這兒風大,還是回房吧!」室女幾經猶豫,還是心有不忍的開口,擰眉看著光影下俊美偉岸的身軀。
「室女,你有心愛的人嗎?」
「啊?」室女一僵,抬眼慌亂的看著司徒軒。
司徒軒再次喝了一口酒,低聲道:「平生不會相思,才會相思,便害相思。身似浮雲,心如飛絮,氣若游絲,空一縷餘香在此!」
室女勉強綻出一絲微笑,聲音透著輕顫道:「主人這是怎么了?您……沒事吧?」
「我夢到歡歡了!」
「薇茵小姐?」室女一震。
「嗯!」司徒軒雙手緊握著酒杯,遙望著天際道:「一個很美的夢。」
室女笑的更勉強了,她掩住眼底深深的失落,努力輕快的道:「即是美夢,就一定會成真的。主人對薇茵小姐一往情深,我相信有情人會成眷屬!」
司徒軒揚起嘴角,眼底浮起絲絲柔意。
「室女,你跟在我身邊,也有十幾年了吧?」
室女點頭道:「十五年了!」
「十五年,如果不是我做了個夢,我還以為你是當年那個巴掌大的小娃娃呢?」司徒軒難得綻出一抹笑容,他這個看似早熟,卻又神經大條的要命。
室女俏臉一紅,忍不住回嘴道:「主人,我們同歲!」
「那也不小了,女人最美的青春也就這幾年,你跟在我身邊這么久,我不會虧待你的!」
室女心口一窒,抬頭迎著司徒軒帶笑的眼,她的心臟不由狂跳起來,撲通……撲通……撲通,不受控制的錘擊胸腔。
難道……主人感覺到了她的心思?他……他他他這是要給自己一個未來嗎?
她難以置信司徒軒會說這樣的話,卻又激動的想要確定他話語里的意思。
室女緊張的攥緊了拳頭,她努力平穩著聲音道:「主人從沒有虧待過我,能跟在您的身邊,是室女最大的福氣!」
司徒軒失笑:「你還有更大的福氣!」
「主人……」室女驚措狂喜的抬頭,嘴唇顫了顫道:「你說真的嗎?」「當然,你已經二十三了,也到了談情說愛的時候,我細細想來,也就發現你和安奇相處的不錯,你是不是喜歡他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