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司徒軒,以你的條件不缺女人……我……我們不合適,你還是懸崖勒馬,回頭是岸吧!」
說完,齊迪安驀然轉身,挺直背脊往院落走去。
腳步異常沉重,齊迪安無法忽略身後火熱的目光,她不敢停下,更不敢回頭,她緊握著手掌,但眼底的淚意還是濕了眼角。
不能哭!
不能弱!
不能……
齊迪安連連深呼吸,強行穩住自己的情緒,可身體里那久未涌動的痛楚,卻隱有游動的跡象。
「糟糕!」齊迪安臉色一白,瞬間加快了自己的腳步,她一口氣奔到了自己的房間,關上門之後,再也撐不住的噗出一口鮮血。
眼前一黑,眩暈傳來,她直接癱坐在地上。
青盞正在幫她收拾衣櫃,聽到聲響奇怪的探頭查看,見到齊迪安嘴角沾血的樣子,臉色剎那間慘白。
她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衣服奔過來。
「小姐,你怎么樣?你……你這是……」
「毒發了!」齊迪安呢喃一聲。
「怎么會這樣?病毒是休眠期,很久沒有發作了,就算是驗血,都檢不出病毒的所在,怎么會突然被催動?」
「先扶我到沙發……」齊迪安虛弱的說了句。
青盞立刻撐住她,將她在沙發上安頓好,這才走過來探頭看了一下走廊,發現沒人後,她隨手將門反鎖。
「葯……」
「來了!」青盞從床下的密碼箱里拿出了一個盒子,用指紋解鎖之後,將里面的針劑拿出來。
齊迪安顫抖著接過,她幾乎用盡全力推完了葯,整個人才緩過勁來。
此時,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。
「到底發生什么事了?」青盞擔心的問。
齊迪安別過頭,遠遠看著那個依舊坐在那里的落寞身影,沉默著一言未發。
青盞也看了過去,她突的明白了什么。
「小姐,你……你動情了?」
齊迪安靠向沙發,白著臉點頭。
「天哪……」青盞坐過去,忙搓著她的手心道:「你明知道自己的毒不能激動,大喜大悲,情緒起伏過大都會要了你的命,現在怎么辦?毒性一旦發作,你會失控的。」
「沒關系!」齊迪安閉目,虛弱的道:「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,初見他時都不曾發作,我原以為我會控制的很好,但還是…」
「讓他走吧,好嗎?」
「不行!」齊迪安搖頭道:「暫時還不行,等司徒家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在說吧,傷害他的人沒有揪出來,對他總歸是個威脅。」
「那你呢?」青盞紅著眼睛道:「你心里只想著他,為了他,你看你都成什么樣了?」
「我沒事!」齊迪安彎彎唇道:「不用擔心,我只要正常服葯就行了,這一次是我大意了,有了葯物和我自己對情緒的雙重控制,不會有事的。」
青盞還是很不放心,臉色猶豫的看著她。
齊迪安拍拍她的手,無聲的安撫她。「好吧!」青盞極不情願的點頭道:「我們帶的葯不多,暫時夠你用三個月,我會想辦法回法國一趟,這陣子你毒性發作,千萬不能讓蒼雨看出異常,對了……剛剛你上來,
有人看見你嗎?」
「沒有!」
「那就好,來……先把衣服換一下,我扶你到床上躺著,你好好休息,我把剛才的血跡給清理干凈。」「嗯!」齊迪安輕應一聲,下一秒就跌進了無盡的黑暗,她只聽到青盞的驚呼聲,隨之就沒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