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感覺她很熟悉,是毒性發作的前兆。
不,不行!她不能讓司徒軒發現自己的異狀。
齊迪安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強烈的痛感讓她清醒過來,她眼底的焦距漸漸匯聚,定定看著司徒軒的臉。
「告訴我,哪兒不舒服?」司徒軒摸著她的小臉。
齊迪安直接避開他的手,猛的推開他。
「迪安?」司徒軒僵了一下。
齊迪安強行咽下胸腔翻騰的苦味,沉著聲音道:「出去,我想一個人靜靜!」
「你怎么了?」
走啊,快走!齊迪安在內心叫囂,她心知司徒軒是研醫的,如果在不走肯定會看出她的異樣。
她必須得讓他趕緊離開。
齊迪安閉目,冷酷一笑,挑眉瞪著他道:「你問我怎么了?好……我告訴你。」
「你讓我覺得羞恥,我是一個有未婚夫的人,卻和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在一起,還差點上了床,你覺得……我不應該讓你滾嗎?軒少爺!」
最後「軒少爺」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透出來的。
她在笑,依舊柔媚動人,可笑不達眼底,似是帶著憤怒和悲傷。
司徒軒只覺心口被人狠狠撕裂,他想要說什么,齊迪安卻直接別過臉,急聲道:「滾出去,軒少爺,別讓我在重復一次。」
怒意漸漸在司徒軒的眼底匯集,他眼眸中的光華盡散,痛楚襲上了全身。
「你……好好休息!」
幾乎用全身的力量克制了怒火,司徒軒艱難說出這句話,疾步離開了房間。
「呯!」關門的巨響傳來。
與此同時,齊迪安再也支撐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。
她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,牙齒緊咬著舌尖防止自己昏迷,一手撐著自己,一手抓著床單往床邊爬。
僅僅幾十厘米的距離,她卻用了漫長的兩分鍾。
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,衣衫濕透。
終於爬到了床邊,她用盡力氣翻落下來,爬下床底,吃力的抽出鎖葯的密碼箱。
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用多長時間才做到!
當透明的針劑被推進手臂的時候,她再也承受不住的陷入灰暗。
長夜漆黑!
一輛跑車似是割碎了黑暗般疾馳在路上,司徒軒一口氣開出了幾十公里,這才在寂靜的鄉野小道處停了車。
推門下來,似乎是車門惹到了他,他回身狠狠踹了幾腳,這才頹廢的靠在那兒低低喘息。
痛楚、憤怒、挫敗和不解,各種情緒擰成了一條無法言喻的情緒,如同結實的繩索,將他的心臟勒到無法呼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