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對著他行了個禮:「有禮了。」
說完,便又低下頭准備從他身邊走過。
可是,鶴衣卻站在她面前,低頭看著她:「怎么了?你哭了?」
南煙想起自己濕潤的眼角,慌忙用手一抹:「沒,沒有。」
「……」
鶴衣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,又抬頭看了看她身後,遠處那座安靜的武英殿,然後說道:「王爺脾氣不好,他若罵你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聽到這句話,南煙的心里更是酸楚。
但她還是咬著牙,輕聲說道:「沒有,王爺他沒有為難我。」
「……」
鶴衣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,然後說道:「那就好。」
南煙對著他一福,便從他身邊走過。
剛走了兩步,突然又聽見鶴衣在身後叫她:「司姑娘。」
南煙停下腳步,又回過頭去,就看見他望著自己,眼神中透著一點似笑非笑的神情,說道:「貧道剛回來,聽說昨晚王爺昨晚在內閣大庫那邊點了把火,把那里的奏折都燒了,是嗎?」
「不是都燒了,只燒了近三年的。」
「哦?」
鶴衣聽著,目光微微閃爍著:「燒得,倒是很巧。」
「……」
「聽說,是司姑娘去動的手,對嗎?」
「……」
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」
他雖然微笑著,但不知是不是那張臉華美得有些過分,所以在笑容中也帶著一點讓人難以親近的東西,還是別的什么原因,南煙遲疑了一下,輕聲說道:「王爺吩咐,我們不過是做奴婢的,只能聽命行事而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