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在季心禾的耳里,莫名的覺得心里咯噔一下,早知道要得罪這么個煞神,她當初就算欲火焚身都不睡他!
穆侯楚隨手便將一個藤球扔到了她的懷里,唇角微微揚起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:「慢走,鄰居。」
季心禾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,抱著球連忙就跑了。
有句話叫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,人家都站到你廟前來了,跑的了今日,跑的了一世?!
穆侯楚看著她跑的飛快的,唇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。
來日方長,我的小鄰居。
似乎很久,沒有覺得來日也是件可以期待一下的事情了,有趣。
——
季心禾幾乎一口氣跑到家里,出門將球扔給狗蛋了,擰著小北就往家跑,小北都滿是不明所以的樣子。
一回去,季心禾飯也不吃了,一頭栽進房里關上了門。
這才靠著門氣喘吁吁。
到現在,她幾乎還不能接受這個驚恐的事實,原來搬進村里住的那個大戶,竟然就是那個男人!那個被她強過,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!
他搬來這兒干啥?找她報復?
季心禾憤憤的踢了下牆角:「不過睡了他一次,一個男人至於嗎?又不是第一次!」
隨即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,季心禾微微一愣:「他不會真的是第一次吧?」
季心禾煩悶的甩了甩頭,真是倒霉透了。
原本都已經開始期待美好的新生活,突然一想到這個煞神就住在自己家附近,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,老天爺對她果然格外刻薄,重生一次,落得這么個窮酸破落戶的地步就罷了,還費心讓她招惹了陰魂不散的煞神······
若是放在前世,她也不一定把他太放在眼里,睡了就睡了,強了就強了,反正有資格找她算賬的也沒幾個,可偏偏如今的她,身份卑微如塵,更是在這個命如草芥的時代,她還只是個可憐巴巴的窮苦老百姓,拿什么跟那種人斗?
季心禾咬了咬牙,擺在眼前的現實,除了強大自己,她別無他路!
——
次日一早起來,兄妹三個便已經開始清洗野葡萄,整整一大車的葡萄,清洗起來也費時費力的很。
季東已經灌滿了好幾個大缸的水,專門用來清洗葡萄。
「洗的時候不要太用力,大致的清洗一下,把渣漬洗掉就好了,葡萄上的那一層白霜別搓掉了。」季心禾囑咐道。
那層白霜就是天然的發酵劑,把它洗掉了就不好發酵了。
「哎,好咧。」
不用費勁的搓洗,反而輕松很多,約莫一個上午的功夫,便將葡萄都給清洗出來了。
接下來便要讓葡萄快速晾干,晾干到沒有水珠。
季心禾從屋里拿出了夏天用的草席,在院子里鋪的滿滿當當,一串串的野葡萄擺在院子里晾干,好在現在是深秋時節,日頭不算太大,也不怕葡萄曬的太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