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心禾呆呆的看著他:「你今天怎么了?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?」
怎么變了個人似的,這般溫潤如玉的男人,她幾乎要懷疑不是他了。
穆侯楚無奈的笑道:「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,我從前對你不好嗎?」
他這輩子沒有這般在意過一個人,她卻說他對她不好,不過是占了她幾次便宜,竟還記到現在,這便宜早晚都得占,給他提前嘗嘗甜頭也不成?他堂堂當朝丞相現在整日里幫著她趕牛車,照顧她,就討這么一點利息竟也不給?
季心禾有些心虛的別過了頭,不看他了,他對她,是真真的好。
好到讓她冰封了兩世的心漸漸被暖化,漸漸被他霸占,如同毒葯一般,漸漸蔓延,直到無可救葯。
穆侯楚看著她道:「心禾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」
季心禾聽著這話,心里都不免有些緊張了,她其實就猜到他有話要說,不然今日也不會這般反常的樣子了。
「什么事?」
穆侯楚垂眸看著她:「再過些日子,我可能要走了。」
季心禾眸光一滯,臉色不由的白了一白,咬著唇沒說話,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情緒,更多的,卻是惱火。
他既然要走,撩她做什么?!
可就在她發作之前,穆侯楚輕笑著道:「等我回來,我娶你好不好?」
季心禾愣了愣,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好,呆在原地愣愣的道:「啊?」
穆侯楚輕輕抱住了她:「你既然沒說不好,那我就當你答應了。」
「我·······」
「今夜我還要出去一趟,你早些休息,嗯?」穆侯楚摸了摸她的臉,便徑直出去了。
季心禾呆愣在原地,一時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他這話的意思,就是他們兩這婚事說定了?!
她分明還什么都沒說!
這男人,方才覺得他突然變的溫柔善解人意了真是她瞎了眼了,分明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!
季心禾氣惱歸氣惱,可內心卻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抵觸情緒,對於他的感情,她早已經漸漸接受了,不是嗎?
想通了此事,季心禾這才想起來他方才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季心禾心里一緊,連忙追出去:「你又要去鐵礦?」
上次去一趟回來,身上便中了冷箭,嚇的她半死,這次怎么還要去?
穆侯楚頓住了腳步,勾了勾唇:「擔心我?」
季心禾輕瞪了他一眼,咬了咬唇,才道:「上次就出了事,怎么今日還要去?你就不能擔心擔心自己嗎?」
他滿身傷痕,卻似乎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身體性命放在心上,這樣一個強大而又無所畏懼的男人,連生死怕是都不曾畏懼。
可也就是因為他的無所畏懼,他才如此不珍惜的糟踐自己的身子,她很難想象,他到底身處一種什么樣的環境。
穆侯楚撫上了她的臉,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:「不,現在我怕死的很,生怕不小心丟了性命,沒有機會等到娶你洞房的那一日,所以,別擔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