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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侯楚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滯，眸中一閃而過的涼薄。

「讓他們進來吧。」心禾笑道。

「姐，你可算回來了！可擔心死我了，你走了我才知道你竟然一個人去了京城，那多危險吶，嚇死我了都！」小北匆匆跑進來，臉上還滿是焦慮之色。

心禾笑道：「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嘛？緊張個什么勁兒？」

抬眸一掃，便看到了跟在小北身後進來的小柴火，他似乎比從前更沉悶了些，也不大愛說話，此時進來了，也只是看著心禾，張了張嘴沒話說。

心禾笑道：「這些日子你們都在公學，現覺得怎么樣？」

「還挺好，」小北笑嘻嘻的道：「朋友也多，先生也很好。」

心禾笑了笑：「那就好。」

「姐，你這次去京城沒發生什么事兒吧，我這些日子都擔驚受怕的，還好你好好兒的回來了。」

「沒事兒，我若非是沒有把握，怎敢跑這么一趟。」

穆侯楚道：「你姐這次回來也累著了，一路舟車勞頓的奔波了這么久，讓她先歇著，什么事兒以後再說。」

小北笑道：「好，那我們就先走了，反正看著姐沒事兒就好了。」

「去吧。」

小柴火微微低頭拱手，便也轉身出去了。

心禾總覺得有些奇怪，忍不住蹙了蹙眉，小柴火這孩子怎么越發的沉悶了？

穆侯楚道：「你先歇著吧，這一路也累了是不是？」

一邊說著，便順手將阿乖也從心禾的懷里給抱出來了，心禾笑著點點頭：「好。」

——

小柴火和小北一出王府，小北就忍不住問道：「你這是怎么了？不是你說我姐回來了趕緊來看看的嗎？怎么來了也不說話？」

小柴火淡聲道：「人平安回來就好了，沒什么可說的。」

小北想了想，倒是覺得也似乎是情理之中的樣子，便點點頭：「說的也是。」

「季北。」小柴火突然道。

「嗯？！」小北愣了一愣，全然是沒想到小柴火突然之間會這么鄭重其事的樣子對他說話。

「如果有個東西，注定你不可能得到，你會怎么辦？」小柴火淡聲道。

小北微微一怔，頓了頓，才道：「那，那就不要了唄。」

「若是舍不得呢？」

「那······那就努力看看？」

「若是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呢？」

「我······」小北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了，呆呆的道：「李南，你怎么了？」

小柴火搖了搖頭：「沒事。」

說罷，便徑直走了，小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，忍不住撓了撓頭，小柴火現在怎么越發的奇怪了？

他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