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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禾瞪著眼睛看著他轉身出去，直到他的人影子都不見了這才反應過來，氣的半死：「這小子現在是在跟我叫板！？」

小北也是怔在了那里，連忙道：「姐，你別生氣，李南向來最聽姐姐的話了，怎么可能······」

「那他還敢自己走了！越來越沒規矩！現在大了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吧！我看這小子現在是欠揍了。」

小北拉著心禾道：「姐，我去問問他，順道幫你教訓一頓，擇日一定拉著他到你跟前來賠罪，你別生氣啊，別生氣！」

說罷，便也立馬一溜煙兒的跑了。

心禾氣的撫了撫心口，扶著椅子坐下：「這臭小子，虧得我以前還說他聽話懂事，越長大越是會氣我！」

書蘭和小玉連忙端了茶水進來：「王妃喝口茶消消氣吧，奴婢瞧著小柴火也不是那般不懂事兒的人，這其中保不齊有什么誤會，這陣子他情緒一直低落，王妃也是看在眼里的。」

心禾蹙了蹙眉，氣算是消了點兒了，卻還是沒好氣的道：「白疼他了！這臭小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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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李南！李南你等等我，你走這么快干嘛啊！」小北追上小柴火的時候，便已經出了王府了。

小北抓住了小柴火的胳膊，沒好氣的道：「你今兒到底是怎么了？你不知道姐姐多生氣，怎么能跟姐這么說話？她拿你當小孩子那也是為了你好，你這樣多傷她心啊？」

小柴火垂下眸子，神色看不出情緒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
「算了，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，咱兩一起長大，我對你也是再了解不過的，這樣的話你無論如何也輕易說不出口，今日這般，想必是另有原因，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，你自己想想明白吧。」小北頓了頓，才接著道：「等你想清楚了，便親自來跟姐姐道歉，好好認個錯，姐姐不會一直生你的氣的。」

長這么大，小北真的是頭一次覺得小柴火不懂事，他怎么就不知道，這世上只怕唯一一個把他當親人來看重的，便只有季心禾了。

這樣一個人，他怎么舍得去傷害她呢？

小柴火點點頭，便翻身上馬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
他一路策馬狂奔，也沒有回公學，只是不知方向的在街道上疾馳，不知覺之間就跑到了郊外，小北心里想的什么他都知道，他也一樣懂，是小北不懂，他不懂季心禾對於他而言，除了親人還有更重要的意義。

小柴火牽著馬兒，走在郊外的草地上，面容都染著幾分頹圮，他何時此想過要去傷害她？為了不讓她失望，為了不讓她多操心，從幫她做事的第一天起，他就緊綳著神經，時時刻刻的警惕，就怕任何一次失手給她帶來損失或者危險。

季心禾常說，什么事情交給小柴火辦是最好的，因為從來不用擔心做不到，也不用擔心他辦砸，可人非聖賢，怎可能什么時候都毫無差池？這么多年來做到這一點，只是因為他事事都用了百分百的精力去著重處理，這些年來他也從來沒有覺得辛苦，她給了他很多，包括榮華，包括重活一次的機會，包括尊嚴，不是她不夠好，是他太貪心了，是他的錯。

小柴火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，可他也從未想過得到，心里存著那么一點點的私心，只想留在她身邊，如今老天爺卻連他這么一點點的私心也容不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