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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伊凡聽到這番話，一股暖意在心里蔓延，長臂攬著穆沐的腰，戲謔道：「美人在懷，腰纏萬貫，還有什么值得我貪的？」

她其實是在關心他不是嗎？

「……」

除夕的前一天夜里十一點多，盧伊凡才趕到大院。

連續作戰二十多天，又累又困，輕手輕腳的打開門，屋里干凈整齊。

打開燈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掛在牆上的穆首長遺像。

照片上的穆首長庄嚴肅穆，兩鬢花白，一如他第一次見到他在隊伍前的站著軍姿給他們訓話的模樣。

盧伊凡對著遺像上的穆首長露出微笑，剛換好拖鞋，蔣芳茗從房間里出來了。

「伊凡來了。」

蔣芳茗穿著厚厚的棉睡袍，一只手拿著手帕一只手端著茶杯，臉色暗黃。

那雙渾濁的眸子在看到盧伊凡的時候有了少許光芒。

『咳咳……』她用手帕捂著嘴輕咳了兩聲，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，然後坐到沙發上。

「阿姨。」

盧伊凡打了個招呼，換上了拖鞋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，在蔣芳茗的身邊坐下了。

脫掉了羽絨服和西裝，只穿了白襯衣，他解開袖子上的扣子，把袖子往上卷了一小節。

蔣芳茗看著他，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，「累了吧。」

語氣溫和，嗓音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