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地口氣實在聽不出來有安慰成份在里面,段昭安並未接葯,而是傾身過來微微勾唇,目光灼灼道:「你喂我。」
他一靠近,兩人之間距離是近在咫尺,近到她可以看到他密集的睫毛像是羽絨一樣卷長,與黑暗般暗沉眸子是深邃冷冽,看人時眸光乍寒讓人生畏。
這是一個集上天寵愛於一身的男子,賜於他極權家族,也賜於他無雙俊美。優雅尊貴引女人們趨之若鶩,哪怕明白前路荊棘遍地,亦會迎刃而上。
正是這樣的他對一個小姑娘使起小性子,當真是……
顧晨看了下掌心中的兩片白白小葯片,拿起瓶裝水打開蓋並不露出一絲羞意,大大方方道:「還好是喂個葯,我還擔心你會上廁所都需要我幫忙。」
「如果你喜歡,我很願意讓你幫忙。」段昭安就著她的手,溫潤地薄唇像是羽翼一般輕輕地從她掌心抿起。
不就是吃個葯片的事,沒有急著抿吞過葯片的他抬眸,深邃地眼里有旖旎曖昧浮動。
迎上在他人面前毫無溫度,獨獨在自己面前笑意淺淺的黑眸,顧晨來不及把手縮了回來,掌心里傳來溫潤潤地觸感……,是他的舌頭舔過她掌心。
「哦,忘記跟你說了,剛才上了個洗手間好像沒有洗手。」煞風景的事顧晨向來干得得心應手。
「只要你的,哪怕是……」嘴里抿著葯片的他目光若有所思從她唇邊劃過,有什么深深地示意自眼底而起,沒有說清楚亦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笑眯眯等著看他做何反應的顧晨見此,沒意思地撇了撇嘴露出難得的女兒嬌態。
她的反應是很好發愉悅了段昭安,低沉沉笑著的他拿過她手里的純凈水瓶,淺抿幾口將葯片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