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這樣——難怪那個豹老大對黃爺如此敬畏了。
「那,是誰剿滅了這些山匪?」我問道:「是黃爺?」
「不是。」
「那,是誰?」誰有這么大的能耐?
「聽他們說,好像是州府的人動的手。」
什么?!州府的人動的手?難道就是那天在官道上看到的鐵甲輕騎?
對了,那天那個豹老大在裴元灝面前大放厥詞,裴元灝如此陰狠的人,怎么可能留下他的性命,只削平一個虎牙山,算是輕的了。
「當官的人干的事兒,咱們也不知道,」旁邊一個人插嘴道:「不過看榜文說,今天晚上州府還要放煙火呢。又不是過年過節,放什么煙火呢。」
「是因為剿滅了山匪,要慶祝嗎?」
……
放煙火慶祝了嗎?
看來,裴元灝他們是真的當我已經死了,一個小小的宮女死了,當然不值得他們再花什么心思。
我慢慢走出喧鬧的人群,一陣秋風吹過,帶來瑟瑟的涼意。
我站在那兒,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迷茫。